原本古经恆已经为她精心铺好了道路，只待她完成学业，便能留校担任觉醒者导师。

可当年那个渴望改变命运的小姑娘，在成为觉醒者后，竟只在天南高武停留了短短半年时光，便离开了南部大区。

这些年来，除了寿叔葬礼那次匆匆一瞥，她便如同人间蒸发。

更令他在意的是，据宋峰所说，那次归来时她身边站著的一个陌生的男子。

古经恆沉默片刻，指节在桌面上轻轻叩击三下，声音平静得如同深潭：“让他们进来吧。”

实验室的灯光將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古经恆半眯著眼睛，目光如刀般在芸芸身上逡巡，眼底的失望如同冬日寒霜。

古经恆失望，是因为这么多年不见，对方的能力似乎一点都没有提升。

但站在对面的芸芸此刻却是睁大了眼睛，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完全恢復的古经恆，记忆中那个头髮白的叔父如今竟挺拔如松。

“叔！”儘管这些年在外歷经风雨，芸芸的声音仍不自觉地发颤。她下意识想抓住身旁男子的衣袖，却被古经恆一声冷哼钉在原地：“你还知道回来？”

“芸芸是听说您……”

“我问你了吗？”古经恆目光如电，直接將男子的话语劈断。

“我问你，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现在是什么等级？”

面对古经恆的询问，芸芸身体微微一颤，声若蚊吶：“f……f级！”

“f级！好啊！”古经恆怒极反笑：“每年上亿的资源的用著，你就给我原地踏步？f级？亏你还有脸说出来，这么多资源灌下去，你居然连e级也没突破？”

“我……我……”芸芸芸囁嚅著，最终羞愧地垂下头去。

见她身旁男子始终沉默，古经恆胸中怒火更盛。

以他的眼力，如何看不出这些年芸芸將资源尽数倾注在这男人身上。

最可恨的是，事到临头此人竟如缩头乌龟般毫无担当。

“叔……是……是我资质太差了！”芸芸的声音细若游丝。

“你还在说谎！”古经恆一掌拍在桌上，对面两人顿时面如土色。

“我……我……”

“是我！”那男人终於上前半步，却仍不敢直视古经恆的眼睛：“芸芸把资源都给了我。我们商量著集中资源先助我突破，等我等级提升后再帮她......”

“是……是啊！”芸芸怯生生抬头附和：“东哥的资质比我好多了，我想……”

“您想个屁！”还没等芸芸说完，古经恆便直接骂了出来：“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人只能靠自己？”

“你是不是忘了，当年你是怎么说的？改变命运？你就是这么改变命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