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匱集团顶楼办公室內，落地窗外暮色渐沉，霓虹初上。

宋峰將目光从泛著冷光的电脑屏幕上移开，视线落在斜倚在真皮沙发上刷视频的古经恆身上。他喉结微动，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道。

“哥，现在就看帐目，万一他们……”

“放心。”古经恆连眼皮都没抬，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那些老傢伙自詡是瓷器，把別人都当成茅坑里的破瓦片。贪生怕死不说，当年就被我嚇破了胆，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轻举妄动。”

“哥，你当年是怎么做的？”宋峰忍不住好奇了起来。

古经恆瞄了他一眼，淡淡的道：“就是当著他们的面，把一个老傢伙从脑袋到的脊椎骨都给抽了出来。”

他说著还回味般咂了咂嘴：“你是没看见，当时就有几个老不死的直接尿了裤子，要不是有人拦著……哼！”

宋峰喉头滚动，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哥，就是中枢那次？”

见古经恆点头，他急忙道：“哥，你能不能详细跟我说说？”

见对方满脸的好奇，古经恆也没有拒绝。

“新凌山一战后，我一时心软放了楚之昂和郁倾竹，没想到这两个傢伙，居然大著胆子闯进了中枢，尤其是楚之昂那个傢伙，居然指著我的鼻子开骂。”

“啊？骂你？”宋峰瞪圆了眼睛。

“嗯！”古经恆点点头：“当时有个傢伙的，用干细胞来延长寿命，被楚之昂发现之后，那傢伙就指著我的鼻子骂我是瞎子，结果我一气之下，就直接弄死了那傢伙。”

“你说的就是那位……？”

“就是那个老王八蛋。”古经恆“啪“地合上通讯器，眼中寒芒显现：“那帮傢伙自认为高高在上，所有人都应该逆来顺受，做出的事，一件比一件噁心，除了会盖被子，就是装聋作哑。”

“没错，这帮人就该杀！”

“当然该杀！”古经恆眯起眼睛：“不过，那帮人可不是那么好杀的。”

见宋峰疑惑的望来，他缓缓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那群傢伙在那坐了这么多年，手里怎么可能没有底牌。”

夜色中，古经恆的背影显得格外森冷：“觉醒者出现这么多年，你可曾见过他们拿出过什么像样的发明？”

宋峰一怔，仔细回想后不禁倒吸凉气。確实如古经恆所言，现今市面上的灵能科技，无论是飞行器还是成品灵药，清一色出自民间实验室。而代表著中坚力量的科研机构，竟像集体噤声般毫无建树。

“当年他们网罗了全国最顶尖的学者，再加上那颗天外陨石......”古经恆的指尖在玻璃上划过，发出刺耳的声响。

“我不信这么多年来，他们会毫无收穫。”

京州。

“砰！”

一只青瓷茶杯在红木地板上摔得粉碎，飞溅的茶汤在地毯上洇开一片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