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风的眼神瞬间冷下。
他不需要思考,就已经清楚地知道这一切的背后是谁在捣鬼。
父母这几年也没见出过事,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出事!
这下,还能有谁?!
孙家!
吴志刚!
他们不敢在“零號办公室”的职权上做文章,便把黑手伸向了自己最在乎,也是最没有防备的家人!
好,很好。
这已经不是官场上的斗爭了。
这是在逼他掀桌子。
“妈,你別怕,也劝我爸別动气。”
沈风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波澜,反而安抚地说:“你们现在就关好店门,谁来也別开,拉上窗帘,好好休息。相信儿子,天亮之前,所有事情都会解决。”
“我向你保证。”
掛断电话,韩佳毅担忧地看著他:“是爸妈那边出事了吗?”
沈风转过身,脸上的冰冷瞬间融化换上温柔的笑。
“没事,就是店里遇到点小麻烦,一些不开眼的商业对手在捣乱。我来处理就好,你安心养胎,不许胡思乱想。”
“真的?”韩佳毅还是有些不放心。
“真的。”
沈风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去臥室等我,我打个电话就来。”
安抚好妻子,沈风走到阳台,关上门。
他没有立刻打电话,安静地站著看京城的万家灯火。
他本以为,自己在会议室里那番近乎宣判的警告,能让吴志刚和孙宏伟那群人安分一段时间。现在看来,他还是低估了这些人被权力欲望烧坏脑子后的愚蠢和疯狂。
他们以为,攻击自己的家人,就能找到自己的软肋,就能让自己投鼠忌器。
多么可笑的想法。
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此举不是找到了沈风的软肋,而是亲手拔掉了他身上最后一根名为“规则”的束缚。
一只老虎,当它还愿意待在笼子里和你对峙时,你或许还有周旋的余地。
可当你愚蠢到把手伸进笼子,去抓老虎幼崽的时候,你就要做好被它撕碎笼子,扯断喉咙的准备。
沈风拿出手机,拨通了夜鶯的號码。
“主任。”
“一小时內,我要知道北川市,在过去48小时內所有针对我父母那家餐馆的行动报告。”
沈风的语气平静得可怕:“包括是哪些部门发起的检查,负责人是谁,背后是谁授意的。有哪些供应商中断了合作,他们的公司背景是什么。下午去闹事的那群地痞流氓,头目是谁,归谁管,又是谁给的钱。”
“我需要一张完整的关係网,从北川当地的小嘍囉,一直到京城的孙家。每一个环节,每一个名字,我都要看到。”
“明白。”
掛断电话,沈风又拨出了第二个號码。
这次是打给韩佳军的。
“姐夫!”
“佳军,休个假,回北川看看我爸妈。”
韩佳军愣了一下,他知道姐夫的父母一直在北川,但从没听姐夫用这种语气说过话。
“姐夫,是不是出事了?”
“嗯,家里来了几只苍蝇,很烦人。”
沈风:“你带两个身手最乾净利落的兄弟,不用穿军装,就当是放假回家。我只要一个结果——让那些苍蝇,从我爸妈眼前,从北川市彻底消失。”
“还有,”
沈风补充了一句:“別留下任何需要我帮你擦屁股的痕跡,处理得『自然』一点。”
“是!保证完成任务!”
掛断电话后,韩佳军浑身透著一股压抑不住的兴奋。
他早就看那些只敢在背后搞小动作的杂碎不爽了,现在终於有机会亲手去“打扫卫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