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回来得很快,许医生和文从斌跟在后头。
小丫头一进病房就拉著沈姝灵,小嘴开始:喋喋不休的说著刚才做检查的事,看起来活泼极了。
在没有发病时安安就跟正常人没有区別。
文从斌给沈姝灵打了声招呼,然后就跟许医生去了走廊说话。
沈姝灵在病房里陪著安安,但很快就听见走廊传来爭执的声音,文从斌压抑又无奈的声音断断续续传了进来。
隱约能听见『冒险、不行』这些词。
是文从斌和许医生发生了爭执。
“婶婶,你去看看爸爸吧,让爸爸別太生气了,就算我的病治不好我也不能难过的,”安安拉了拉沈姝灵的衣摆,语气中带著几分小心。
爸爸对她很好,她希望爸爸別生气。
沈姝灵看了看安安的小脸蛋,说道:“婶婶出去看看,你乖乖待在病房里,你记住婶婶之前跟你的说的话。”
“我记住的!”安安怀中抱著洋娃娃,狠狠点头。
沈姝灵起身去了走廊。
这一层都是单人病房,入住的病人並不多,整条走廊就只有许医生和文从斌两人。
沈姝灵出来时就看见文从斌红著眼,神色间难掩无奈与纠结。
文从斌表情痛苦:“许医生,真的没有別的办法了吗?安安最近发病次数本来就多,如果像你说的要引导性观察再让她发病一次,我真的不想……”
发病的次数越多,就对安安的身体越不利,没准哪次安安就会像月琴一样。
而且按照许医生的说法,引导过后也只是了解安安的情况,至於能不能用药物控制下来,其实是未知数……
许医生嘆息:“说实话国內对癲癇这类病症的了解还比较匱乏,每个地方治疗的病人也很有限,大多也都是参考海外经验。
文技术员你也是咱们自己人,我也不跟你藏著掖著,你女儿的病我真的没办法给你保证太多。”
每当这种时候他就会感慨,国人需要进步的地方太多了,同时也在为国家落下的步子而著急。
他自己也曾被派出去学习过,知道国內现有的西药並不多,且还有滯后性,很多西方国家已经淘汰掉的药他们依旧在用,那些药不光副作用大,效果也不大好。
就比如治疗癲癇的苯妥英钠,不仅有明显的嗜睡、牙齦增生的副作用,还供应紧张不容易拿到。
文从斌听了许医生的话他有些绝望,闭了闭眼后,这才问:“那转去京城的医院呢?”
许医生只说:“你可以去试试,京城那边厉害的医生多一些,没准会有办法。”
患者年纪很小,每一次发病带来的都是不可逆的伤害,加上这段时间发病次数增加,患者亲人不採纳他的意见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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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从斌沉默,许医生上前拍了拍他的肩离开了。
沈姝灵听完全程来到文从斌面前,她说道:“文大哥,你如果相信我的话,安安的病我可以帮著想想办法。”
文从斌回想起在火车上沈姝灵给安安扎针时利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