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刚才在想什么?”
轻柔的话语縈绕耳畔,何雨水的心跳不禁加快。
“我没什么。”
何雨水低声回应,目光闪烁,不敢直视林建那深邃迷人的眼眸,那双眼仿佛有著难以抗拒的力量。
林建轻笑,指尖轻抬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慌张的眼神与泛红的脸颊映衬出何雨水的紧张与羞涩,这一切都被林建收入眼中。
隨即,林建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缓缓低下头。
顿时,房间內静謐无声。
晚上九点多,何雨水端来热水开始泡脚。
虽身高接近一米七,但她的脚並不大,只有37码,显得精致。
从前林建认识的女孩,哪个不是38码、39码,甚至还有40码的。
比如一位车展上的模特,身材很好,声音甜美,只是。
林建陪同事选车时,那位同事家境优渥,买了一辆保时捷,本想吸引车模,结果反被她看中。
林建的魅力確实让人无法抗拒。
那模特穿高跟鞋將近一米九,宽大的脚给他留下深刻印象。
何雨水在室內泡脚,林建则简单许多。
漱口洗脸后,倒些热水冲一下便算作洗脚。
端著水盆出门,正要衝脚回房休息时,听到外面传来交谈声。
循声望去,只见三大爷和三大妈一脸凝重归来,一大爷在一旁劝慰。
后方跟著阎解放、阎解旷及阎解娣,唯独不见阎解成。
不是听说阎解成出事了吗?
为何没有一同回来呢?
“大爷,三大爷,三大妈,你们回来啦?”
林建一边冲脚,一边和他们打招呼。
“回来了,正好,林建,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三大爷一脸沉重,这会儿天色已晚,若不是林建视力好,根本看不见三大爷眼里的血丝。
“三大爷,您说吧!”
“解成在工厂出了事,伤得不轻。”
林建微微皱眉,疑惑地问:“解成哥不是在纺织厂打扫厕所吗?怎么突然受伤了?”
扫厕所的工作哪会有危险?除非是掉进茅坑,也没人发现,最后撑死了吃粑粑
阎埠贵嘆了口气:“事情是这样的,今天解成去工厂,打扫完厕所后,被装运班的人叫去帮忙搬货,没承想车上一包东西掉了下来,正砸在他头上,现在解成还躺在医院病房里昏迷著。”
“这也太倒霉了吧!那工厂怎么说?”
阎埠贵皱眉回答:“工厂说解成擅自离开岗位,不是在工作时受伤,不算工伤,不过出於人道主义考虑,给了他一百块钱医药费。”
“那医保呢?解成哥参保了吗?”
阎埠贵又嘆了口气:“別提了,解成既然不算工伤,工厂就不负担公费医疗,只能走劳保医疗。
可今年医保改革了,劳保医疗的掛號费、出诊费、营养费都得自掏腰包。
以前免费的治疗费现在也得自己出一部分,工厂给的一百块完全不够。”
林建听著三大爷的话,一脸茫然。
毕竟他是从21世纪穿越而来的,对90年代的事一无所知。
不过大燕国成立后,医保是实行“大锅饭”
模式的,即国家出钱帮你治病。
当时医疗资源都集中在城市,乡村地方生个病依然很难治,甚至想进城看病都不容易。
一是费用高,二是名额有限。
即便是在城里,也不是那么简单,因为国家出钱,就有人钻空子,薅羊毛的太多。
一人生病,全家跟著耗。
药品和保健品,无论哪家都能供应充足。
然而这种充裕却导致了严重的浪费现象,国家每年的医疗支出不断攀升,从最初的27亿增长到774亿,仅十几年的时间。
自1965年起,医保改革被提上日程。
大燕国並非愚蠢之辈,无论是公费医疗还是劳保医疗,都需要个人承担费用。
小工厂难以支撑公费医疗,而在大型企业中,没有背景的人同样无法享受相关待遇。
阎解成便面临这样的困境,工厂仅提供了100元作为医药费,这对他的病情来说无疑是杯水车薪。
幸运的是,阎解成属於吃商品粮的家庭,否则恐怕此刻已在家臥床,只能听从赤脚医生的建议。
能否治癒决定了他是否有希望活下去。
“解成哥的情况到底怎么样?“林建眉头紧锁地问。
三大爷满脸忧虑地回答:“医院拍片显示,解成头部有血块压迫神经,目前处於昏迷状態。
具体的治疗方案尚未確定,若进行手术,费用可能高达一千元。
“
当时,一千元是一笔天文数字。
阎埠贵多年节省下来的积蓄或许都不足此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