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开学当天周宝珠做了一兜子龙鬚带去学校发给同学。材料还是挺简单的，一点点麦芽就可以做一大份，好看还好吃，大家收起来也没有心理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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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有谁收了周宝珠的。

“不好意思啊，牙疼。”

“不爱吃，谢谢。”

“我们准备去別的学校看开学典礼，不方便拿，谢谢！”

……

周宝珠看出来了，大家不乐意拿她的吃的，英语组的女生们手挽著手结对离开，也没有叫周宝珠一起，她也不內耗，收起东西准备回家看看包子等下午正式开课，不过出去的时候认识了几个俄语组的女生。

有一个小胖子女生盯著周宝珠的提兜犹犹豫豫问她：“你的龙鬚酥，我可以买一点吗？”

“不用买，你要吃，隨便拿。”做的时候她已经把小余嫂还有沈青城的分量都做了，这一兜带回去也消耗不了，於是周宝珠大大方方把提兜放在桌上让她拿。

“这么好的吗！”

“没关係，本来就是做了给大家分的。”

周宝珠怕她不好意思，直接拿纸包了几块出来，不仅给过来问她的小胖子女生分了，还分了跟小胖子一块儿的几个女生。

几个女孩子闻著麦芽的香气不好意思，非得拿钱给周宝珠，周宝珠推脱不下，象徵性地收了几毛钱。

第一个分到龙鬚酥的小胖子之前看周宝珠给她们英语班分就馋的不行，拿到龙鬚酥之后立刻就尝了一口。

哇！

她眼睛都亮了！

“好吃！这真的是你自己做的啊？”

“嗯。觉得好吃可以多拿几块。”周宝珠又从袋子里拿了几块出来。

“不不不，这么多就够了！”小胖子女生觉得周宝珠性格真不错，跟周宝珠介绍自己：“我是俄语班的，叫孙嘉仪，就是京市本地人，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

其他几个女学生也介绍了自己，都是周边城市过来上大学的，以前是下乡知青，大家和和气气都很好说话。

周宝珠也介绍了自己，孙嘉仪一听她是从农村出来的，家里代代农民就惊奇得不得了。

“我们——我们都以为你……家可有关係可有钱呢……”

“你们以为我是走关係进来的？”

包括孙嘉仪在內的女孩子们都尷尬笑。但是听周宝珠说的这么直白一点不避讳，就知道应该不是了。

工人农民就是永远的好朋友！

爸妈都是职工的孙嘉仪吃著龙鬚酥邀请周宝珠：“我们学校这么几十个人，开学典礼太简单了，今天那边几个学校，京大、科大、清大也开学，要不要一块儿去那边看看？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