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让nerv,让他自己,直接站到正木敬吾的对立面,甚至可能引发nerv內部的分裂,更会在舆论上陷入巨大的被动。
“为了保护一头怪兽,而去攻击一位光之巨人”,这个罪名,他承担不起。
最好的选择,是坐山观虎斗,让正木敬吾杀死西拉,然后静静地等待他因为自身的狂妄而触发【守护者誓约】,自我毁灭。
这样,他可以兵不血刃地解决掉这个最大的內部威胁。
但是……
苏启的脑海中,浮现出根津正亲老人那悲痛欲绝的脸,浮现出西拉那双充满了哀伤与执念的湛蓝色眼眸。
他想起了那个名叫麻美的小女孩,想起了那份跨越了二十年生死与物种的、纯粹的思念。
他可以接受怪兽因为立场不同而被消灭,但他无法接受,这样一个悲剧性的“守护者”,要为了成全一个野心家的个人秀,而毫无尊严地死去。
这触及了他作为“人”的底线。
“苏启啊苏启,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他自嘲地笑了笑,隨即,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有些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方是英雄。
他不是英雄,但他不能,眼睁睁地看著悲剧在自己面前上演,而无动於衷。
“阿斯卡,”苏启的声音通过內部通讯,清晰地传到了阿斯卡的耳中,“为了救一个怪兽,而与光之巨人作战,你想过后果吗?”
阿斯卡听到苏启这个问题,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她看向屏幕中那只从浅见山重新出发,悲鸣著飞向滋尔达中心的怪鸟。
她突然笑了。
“后果?”她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来,带著一丝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好战,“我只知道,如果现在不出手,会让我觉得很憋屈。”
“可正木敬吾毕竟是你的上级,是我们nerv的总司令啊。”
“那又怎样,错误的事情就应该被制止,这与职位无关。”
苏启闻言也笑了。
他知道,他没有选错人。
“那就准备出击吧,二號机驾驶员。”苏启的声音恢復了平静。
“明白!”阿斯卡立刻应道,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用光之巨人来做二號机实战的首个对象。
这简直......太酷啦!
“不过,”苏启补充道,“在出击之前,我们得先为自己,爭取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苏启立刻以最快速度,翻出了一台机器。
这正是当初他给德班做的那个【怪兽翻译器】。
苏启閒暇的时候又对它进行了升级叠代,不仅重写了其核心的神经信號解读算法,还在上面加装了微型的广域信號发射器,现在的【怪兽翻译器】不再是只能进行简单的,基於情绪和基本意图的交流。
它可以在数公里的范围內,精准地捕捉到对象的生物电波,並將其转化为人类可以理解的语言。
“大古,我需要你帮我个忙。”苏启联繫上大古。
“博士,您说!”大古的声音充满了焦急,他正为无法变身,只能眼睁睁地看著正木敬吾在天上作秀而感到憋屈。
“我这里有一个装置,可以解读出西拉的真实意图,”苏启长话短说,“你立刻想办法,將它送到根津博士的手中,然后,让tpc的媒体部门,將根津博士与西拉的『对话』,进行现场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