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居然还敢反过来嫌弃自己!?
泠清姚伸素手高抬,瞬间將安辰捏著自己脸颊的手打开,旋即又一把將他从自己身边用力推开。
“不想就滚!”
女子冷不丁点地甩了一句话,拾起长椅上的白大褂便迈著大步朝著学院的方向走去。
掠过安辰的身旁时,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满脸冰冷。
安某人內心咕咚一声,立马反应过来自己玩过头了。
他赶忙伸手拉住了泠清姚的手腕,从身后紧紧抱住对方。
脑袋凑到女子脖颈间一脸的赔笑。
“唉唉唉別走別走姐!刚才我是和您开玩笑呢!”
“你咋还急眼了呢!哈哈哈”
“別生气別生气~”
安某人瞬间变了一副面孔,諂媚的很。
这可不是他怂啊,而是他真的害怕这种“破罐子破摔”状態下的泠清姚。
遥想当初的悲催经歷……
初中那会,他还是处於叛逆期的小屁孩,有天晚上也是和泠清姚產生了爭执。
那是他人生以来他第一次这么头铁,硬刚女子不说,事后还真就没有去哄泠清姚。
其实在两人吵完架,安辰將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將女子一个人留在客厅的时候,他就有些后悔了。
可是那天两人吵的很凶,安辰也是失了智,居然真的硬气到底没有开门。
明知道泠清姚性格很极端,但从小到大每次都是他去让步、他道歉、去示弱討好女子,自己总该硬气一会吧!?
本来是这么想的,但很快他就为这个愚蠢的想法付出了惨痛代价……
房间门口的敲打声越来越小,取而代之则是一阵阵玻璃、金属的摔砸声。
他知道是泠清姚在家里砸东西,女子每次心情不好都会这样。
但这次异常的疯狂,前所未有的程度……
“轰轰隆隆”的闷雷声震耳欲聋,就像是世界末日的地震在摧毁整个房子一样。
小安辰顿时被嚇得缩到了床底,用枕头死死地堵著耳朵,连房门的位置都不敢多看一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房间外恐怖的敲砸声终於消失的时,內心对女子的担心最终还是战胜了恐惧。
他颤颤巍巍地打开门走了出去,想要去找泠清姚,然而外面的一幕却顿时將他嚇傻了眼——
昔日温馨祥和的家早已满目疮痍。墙壁、楼道、客厅到处都是物品的残骸,破烂的电视机被泡在了鱼缸里、茶几和凳子更被摔成了两半,满地都是成堆的玻璃碎片。
整个房间就剩一个破烂的水晶吊灯还在苟延残喘的摇晃著,散发著微弱的白烛光。
他找遍了家里的每处角落,终於在厨房看见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月光下的一幕让安辰瞳孔再度猛地一缩——
只见厨房的女子身上只著了一件淡薄的黑色连衣裙、露出大片的肌肤显得格外惨白 。
她披头散髮、面目无神地站在一块砧板前,手里还握著一把刀……
一动不动站在那里,透过冰凉的月光才勉强能看清此刻女子脸上的神情——
那双冰蓝的眸子空洞地宛如一口深渊,死死地望著砧板上早已血肉模糊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红唇上还残留著一抹瘮人的血丝……
安辰被这一幕心臟病都要嚇出来了,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赶忙上前將女子手里的刀夺了过来。
旋即將她死死抱在了怀里,不停的的道歉、安抚、发誓不会再敢和她顶嘴、惹她生气。
扑通一声,他被泠清姚压在了身下,隨之而来的就是女子疯狂的报復和索取……
那一晚,安某人的身子上多了不知道几处血红的痕跡,直到二人回到房间——
他抱著她,在床上哄著女子,说有多么喜欢她、爱她,她对自己有多重要,甜言蜜语的哄著才让她慢慢冷静下来。
床上的泠清姚又是咬又是亲,不停地掐著他腰间的肉,可即便再痛安辰也不敢再鬆开女子的腰了。
直到熏热的被窝將两人闷得浑身是汗、呼吸不稳,女子才肯罢休。
她紧紧地抱著他,说他是她的,是她的命,不准他再说那些话,更不准擅自躲著她、离开她的身边,否则她会发疯、会抓狂……
安辰点头答应了,也不敢不答应,她的爱从来都是如此,强烈地让人有些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