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的神色更加骄傲。
何裕柱点点头表示认可。
这个数字不多不少,对许大茂而言正合適。
街坊邻居隨礼通常也就几千块钱,关係亲密的另当別论。“柱子,你打算隨多少?”
许大茂反问,脸上掛著戏謔的表情。“我嘛?几百块吧。
家里还剩五百块,权当给东旭哥结婚的心意了。”
何裕柱说著,装出为难的样子。
这类事他从不热衷於充大方,更何况他对贾家的关係也仅限於此。
给多了不仅不感恩,还会背后腹誹,这算正常反应。
当然,这五百块即便在隨礼者里也算偏低,但何裕柱目前独自抚养妹妹,生活拮据,別人也没理由多说什么。“什么?五百块?”
许大茂震惊得瞪大眼睛。
他本想逗弄柱子一番,却没想到柱子直接甩出五百块,脸不红气不喘。
这傢伙怎么说得出口?真不怕丟人吗?
“是啊,我家的情况你也清楚,我得为將来打算,妹妹还要养呢。
实在没什么钱。”
何裕柱点头附和,毫无羞涩之態。
平日吃得好,那是鸿宾楼的福利,作为单身带妹的年轻人,家里清贫实属正常。
……
柱子坦然的回答让原本准备调侃的许大茂一时语塞。
他没想到柱子如此镇定地说出这个数字,同样是年轻人,面子重要时,这傢伙怎么能做到如此淡定?
何裕柱见无其他事,便不再与许大茂閒聊,径直走向贾张氏那边。“贾婶,一大爷。”
何裕柱看到两人正在收礼登记,配合的默契十足,目光微微一动。
易忠嗨连贾东旭的婚事都参与帮忙,旁人一眼便能看出他的心思。
贾张氏不清楚是真不知道情况,还是故意装作不明白,毕竟贾东旭虽已转正,但在厂里从事技术工作,未来的前景还得靠易忠嗨帮忙。
有些事情,点到为止反而更好。“柱子?来隨礼的?”
贾张氏看到何裕柱,眼睛一亮。
她在鸿宾楼做厨师,日子过得不错,想必隨礼不会少。“嗯,贾婶,这是我送的礼钱。”
何裕柱拿出五百块钱递给贾张氏。
贾张氏接过钱,有些惊讶。“五……五百块?”
“贾婶,我家的情况你也清楚,带著妹妹,实在不容易,希望您別见怪。”
何裕柱態度坦然。
贾张氏皱眉想说什么,易忠嗨赶紧打圆场:“柱子確实不容易,一个人带孩子。
这钱代表心意就行,坐下歇会儿,待会开席別忘了。”
经易忠嗨这么一说,贾张氏也没再坚持。
不过她脸上的不悦显而易见。
何裕柱对此毫不在意,他本来就打算低调做人,即使有人不满也无所谓。
若是条件允许,他甚至不想在眾人面前吃饭,未来考上大学再考虑改善生活。“贾婶,我送三千块。”
不一会儿,许大茂也来了,递上厚厚一叠钱。
见到三千块,贾张氏的脸色才舒展开来,“大茂,你这孩子懂事,不像有些人只拿几百块,真不好意思拿不出更多。”
许大茂得意地说:“那是自然,贾婶,一般人可比不了。”
易忠嗨在一旁察觉到情况,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但並未开口。
此时宾客络绎不绝,递上礼金后各自落座。
院外的孩子们不知谁先喊道:
“新郎新娘到了!”
话音刚落,盛装打扮的秦淮茹与贾东旭步入大院。
秦淮茹一现身,眾人无不眼前一亮,特別是许大茂,坐在桌边,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她。
何裕柱看到精心妆扮的秦淮茹,眼神微动,觉得她依然美丽如昔。
但隨即想起谢颖琪的模样,又觉得稍逊一筹。
毕竟柱子才十五岁,想这些事情还太早。
相比之下,许大茂与何裕柱年纪相仿,却缺乏他的清醒。
许大茂眼珠乱转,自从秦淮茹进门后,视线始终没离开过她。
这贾家的新媳妇实在太美!
即使未化妆时,许大茂已心生覬覦,如今更是神魂顛倒。
然而,秦淮茹既已嫁入贾家,许大茂除非不要命,否则不敢打什么歪主意。
不过,他又想起另一个女孩——那名主动来找傻柱的卫生所护士。
本以为在礼金上占了傻柱便宜的许大茂,此刻却因贾东旭娶了如此美貌的妻子而感到不平衡。
他不时朝柱子那边瞥去,似乎有所盘算。
在眾人注目下,贾东旭与秦淮茹互相扶持,入席就座。
那个年代婚礼简单,加上秦淮茹家人仍在乡下,贾张氏只说了几句开场白便开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