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中旬,孙教授將清华大学的毕业证书交到何裕柱手中时,何裕柱目光中闪过一丝激动。
这份证书是他努力拼搏的见证。
即便有系统的帮助,取得如今的成绩也离不开他的坚持不懈。
他认真地收起毕业证。“柱子,304研究院那边已跟我確认,你入职后若我有重大项目,可以带上你一起。”
孙教授一边交证书,一边说道。“孙教授,请您放心,学生一定全力以赴。”
何裕柱当即应下。
他与孙教授之间有著深厚的师生情谊,尤其在这个行业竞爭激烈的年代,只要身处前沿,就免不了讲求师门传承。
这段缘分让何裕柱未来即便功成名就,也不会脱离与孙教授的关係。
这也是为何研究院赋予了孙教授这样的权限和人脉资源。“对了,20號就是你的婚期吧?”
孙教授接著问。“没错,孙教授,要不是您提醒,我都忘了告诉您,那天就在家里办,您直接来就行。”
孙教授点头微笑。
何柱子聪明勤奋又稳重,是值得栽培的好苗子。
实际上,像他这样的高级工程师不是隨便能请动的,就算是领导级人物也未必能请得到孙教授。
六月二十日清晨,南锣鼓巷响起了热闹的嗩吶声。
巷子旁、墙角边,贴满了喜庆的红双喜字。
三大爷阎富贵搬来一张小木桌,在现场帮忙书写对联。
人群熙熙攘攘地围拢过来。
在这个平凡的日子里,新人成婚算得上是少有的喜事。
虽然结婚本身可能不算特別重要,但新郎拋出的喜和喜钱,却能让人开心得合不拢嘴。
何大清和李保国今天负责婚宴的烹飪,他们身后跟著几个助手,都是从轧钢厂带来的“徒弟”
。
这些徒弟与正式收下的徒弟不同,关係更为特殊。
在这充满喜庆的气氛中,有人突然惊呼起来。“新娘子来啦!”
顺著那人指的方向,一顶四方红色的轿子由前后八人抬起,平稳地出现在南锣鼓巷口。
同时,一匹纯白色的骏马也映入大家眼帘。“嘿,柱子这小子,还真是有两下子。”
正在书写喜字的阎富贵抬起头,目光闪烁,忍不住讚嘆。
今日柱子身穿新衣,配合他炉火纯青的武术修为,仅是站著便显得神采飞扬,吸引眾人目光!
人生得意须尽欢,何裕柱走在最前,脸上笑意满满。
看到两边的邻居乡亲,特別是那些爭先恐后討果的小孩,他大方地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果分发。
孩子们见到果,兴奋不已,纷纷伸手抢夺,还不忘祝贺新人。
如此一来,队伍很快抵达大院门口,何裕柱转身將蒙著红盖头的谢颖琪背下轿子。
新娘进门,脚不能触地,他微微屈膝,双手稳稳扶住纤细腰肢,轻鬆步入院子。
此时,90號四合院已按事先安排,装饰得十分喜庆。
墙边上的几家门窗都贴著喜字,大家都喜欢这样的好兆头。
柱子和何大清不仅给邻居们送喜,还请来了专业的嗩吶队助兴。
儘管嗩吶的曲调不为人知,但声音喜庆有力,很適合喜事。
进到大院,除了街坊邻居,柱子邀请的朋友也围坐一起,见证这个重要时刻。
最亲密的一圈朋友包括杨佩元、肖秋珍、王行和孙教授,他们由陈娟陪著。
王行也在一旁。
这些人见证了柱子的成长,是他最亲近的朋友。
要说关係更深的,曾经还有鸿宾楼的杨国涛老板,但由於公私合营后的一些变故,他已去了香港发展。
还有军管会的两位大哥,在军管解散后去了前线,之后便没了消息,柱子没能邀请到他们。
虽然桌上人不多,但每个人的身份都很特別,有清华教授,也有武术界的前辈,普通人很难结识这样的朋友。
不过,柱子並不张扬这些,因为他觉得生活是自己的,这些名声对他来说並不重要。
婚礼准备充分,进行得很顺利。
按照当地习俗,流程完整无缺。
何大清和陈娟给了谢颖琪一个厚实的红包,改口喊爸妈后,柱子正式將她带回家。
值得注意的是,谢家现在只剩谢颖琪一人,她的父母早年外出寻找新药材路线时遭遇意外,从此杳无音讯,这些年全靠谢学丰独自抚养她。
何裕柱得知消息后,心中便默默决定要更加疼爱妻子。
毕竟谢颖琪对他也是真心实意,单方面的付出只能算討好,而双方共同的努力才是真正的相互奔赴。
院子中的热闹场景中,部分住户却感到有些不满。
贾张氏一家人在屋里,贾东旭和秦淮茹换上了整洁的衣服。
柱子如今在外有所成就,他们虽有羡慕,但也为柱子的婚事送上祝福,毕竟大家从小一起长大,多少有些交情。
贾张氏起初不太愿意参加喜宴,因为去吃席需要包喜钱。
对於別人家还好,但傻柱家她一直看不上,让她掏钱给傻柱,她一百个不愿意。
然而,贾东旭在一旁劝说道:“妈,柱子现在有出息了,以后或许能在轧钢厂帮我们说说话。
而且今天何叔亲自掌勺,您也知道他的厨艺。
旁边那位更是二食堂的厨师长,在公私合营之前是鸿宾楼的三大名厨之一,差点成了国宴大厨呢!”
贾东旭对这些事情了解得很清楚,毕竟工友们都爱聊这些。
厂里的大事小事,尤其像今天这样的美食聚会,大家都很关注。
一食堂是他们的常驻地,偶尔去二食堂,李厨师长也很少亲自下厨,因为他常为厂长他们做接待菜,工人们想尝到他的手艺,就得早早去排队。
听了贾东旭的话,贾张氏脸色缓和了一些,眼睛闪烁著:“那……咱们去吃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