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江黎在异世界闯荡的时候，侧腹的位置受过伤，而那里的皮肤用治癒魔法恢復好之后，不知为何突然变得很怕痒。

“啊，真的很敏感呢。”

卡卡宴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她嘴角翘起一个很狡猾的笑容，又朝旁边靠了半步，仿佛在暗示江黎不要轻举妄动。

江黎只好把身体微微斜倾，有些苦恼的下眉：“不是说好的不要乱摸。”

“有吗？”

卡卡宴眨著紫檀色的眸子，歪过脑袋装傻。

“不要闹了，我们说回『喜欢”这个话题。”

江黎清了清嗓。

江黎没什么恋爱经验，但他可以肯定自己对卡卡宴，確实產生了类似占有欲般的感情这种感情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江黎有仔细思考过。

可能就是从他那天起床，突然发现卡卡宴不在家开始。

不，也许更早。

从和卡卡宴第一次乘地铁时，她抓住自己的手腕开始。

也有可能就在刚才，她將手伸进自己衣服口袋取暖的时候。

或许从最开始，当两人的人生轨跡撞到一起时，江黎就不知不觉的被卡卡宴改变了。

每次接触，每次碰撞，都在一点点的变形。

等江黎察觉到的时候，他的生活就已经被变到无法復原的形状了。

所以，江黎有一点是可以承认的。

他对维持和卡卡宴的这段关係，有“占有欲”。

“不是都聊完了吗，还有什么好聊的。”卡卡宴问。

“你说的喜欢都是对东西的。”江黎摇摇头，“可我想问的是对人的喜欢。”

“对人的喜欢？”

仿佛鸚鵡学舌一般，卡卡宴又重复了一遍，隨后她闷著小脸嘟道：“对人的喜欢...唔，也和我之前说的一样咯。”

“你指的是，吃到美味的食物就要全都放进肚子里吗？”

“对，你就当成这种感情来看吧。”

说完，她“哼”地把头別向一边，嘟著嘴巴继续说道，“不过人和食物不一样就是了..”

“哪不一样？”

江黎好奇。

“人类是趋利避害的聪明种族。”卡卡宴將视线移到空中，半查拉著眼皮，“对於魔女来说，喜欢上人类並不是件好事情。”

“为什么？”

“你好列也是人类，就这么想听我讲你们坏话吗？”

“就因为是，我才更要听了。”江黎盯著她的眼睛，认真说道。

听完，卡卡宴愣了一下，紫檀色眼眸微微颤抖。

但下一刻她马上回过神来，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后，有些心情不好的解释道：

“因为人是趋利避害的种族，魔女的能力超出普通人太多，形成恋人关係后，很自然就会成为被剥削的一方。”

“而且在恋人关係中，先主动一方就会处於弱势地位。而被动者只要保持接受的姿態，就能站在权利高位。”

“所以，魔女绝不能主动喜欢上人类，否则就会被利用。”

“即使和人產生了感情，也要保持在能时刻抽身走人的状態。”

“反正，在我听到的故事里，魔女喜欢上人类后都没有什么好事发生。”

卡卡宴说这些话时，她的表情异常的严肃，完全没有在开玩笑的样子。

也许这些都是她同族通过惨痛经歷，留下的教训。

江黎点了点脑袋，他听说艾泽大陆上不少贵族，都想和魔女攀上关係，估计都是惦记魔女能给他们带来的利益吧。

“那你完全不用担心这个啊。”

江黎淡淡笑道。

“为什么。”

“因为在地球上，你只是个可怜虫，根本就没什么好利用的。”

“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是可怜虫...”

还没说完，江黎就听见身旁有奇怪的动静，转过头，只见卡卡宴正恶狠狠地瞪著自己，她紧紧咬著下嘴唇，声音从牙齿中间挤出来。

江黎还没反应过来，他的侧腹就被卡卡宴用力揍了一拳。

打的刚好还是他以前受伤的位置。

痛的他叫出了声。

“现在知道你弱点了，你最好给我小心点。”

卡卡宴不甘地咬著牙，说完她还不解气似得又补了一句：“可恶的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