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会替她说明清楚的。

“还有一件事。”江黎继续问道，“你为什么要接我的电话？”

“为什么？”

“你是复读机吗？”

卡卡宴默下小脸，回想起当时自己接电话的原因。

好像就是脑子一热，就接了。

“哦对。”卡卡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你手机里的那些女人都是谁？”

“什么女人？”江黎困惑。

“就是照片里面的那些。”

“你翻我手机了？”

“翻了。”

卡卡宴很诚实，她认为江黎也能去翻她的手机，所以不觉得自己去翻江黎手机有什么错。

但江黎可不这么想。

至少卡卡宴看之前也该和他打声招呼。

还好江黎为了拍摄视频，把学生时代存的视频都刪掉了，现在他手机里都是安全的东西。

“我的照片里面怎么会有女人呢？”

江黎纳闷了。

“你自己翻，我都看见了，你被好多女人围在中间，还堆著一脸笑容。”卡卡宴抱胸道。

江黎挠了挠脸颊，心想自己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好事。

他翻开相册，一张张的滑过去查看。

“这不都是你的照片吗？”

“在后面。”

“我把你拍的这么好看，你都不说一句。”

“我本来就好看。”

说完，卡卡宴“哼”地將头別向一边。

看到她的反应，江黎也不知道这女人又在发什么脾气。

他默默滑动手机，终於找到卡卡宴描述的照片了。

“这是我的大学毕业照...”江黎解释，“这些都是我的同学。”

“同学？”

“就是一段时间的队友，过了某个时间点，就再也不会联繫了。”

卡卡宴抬起脸，默默盯著江黎看了一会。

忽然，她认真地问道：

“那我也是你的同学吗？”

“当然不是。”

“你和她们不一样。”

“这么说，我是特殊的？”卡卡宴说这话时，语气轻洮。

但那双盯过来的紫檀色眼睛，却显得格外认真。

“你这样理解也可以...”

江黎不由得笑了，怎么会有人去和大学同学比较。

“那你为什么不出现在我的照片里。”卡卡宴问。

“因为我是摄影师。”江黎轻嘆口气，苦笑著看向她。

说起来，这些日子里，江黎一直都在拍卡卡宴，他还从来没有和卡卡宴合过影。

“你这话到提醒我了，来过来。”江黎招手。

“干什么？”卡卡宴坐著不动。

见她这样，江黎索性自己贴了过去。

“你靠近点。”

握著手机他说道。

看著屏幕內的两张脸，卡卡宴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头髮还湿著呢。”她嫌弃道。

“无所谓，再靠近点。”

听他这么说，卡卡宴只好將身子斜倾，无意间闻到了一股洗髮水的味道，侧过脸看，

江黎的脸颊离她出奇地近。

她条件反射地想要缩回去，江黎说话了。

“就这样，那我拍了。”

隨即，手机发出了清脆的快门声。

“嗯，还不错，你看下。”

“你等我准备好再拍啊。”

卡卡宴別过脸小声嘟著。

多年以后，再次翻看这张照片时，江黎回想起了那个平凡的下午。

他略带惊讶的发现。

照片中的卡卡宴虽然神色如此，但耳尖却悄悄泛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