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来到地球，她发现夜晚也可以很亮，甚至比白天还要令人炫目。
黑夜里的光，总比白天的影更让注目。
“这个时代人类，到底发展了多少年岁。”卡卡宴忍不住问道。
“我也不清楚，大概有...5000多年吧。”
江黎不太懂歷史，但教科书上写的是5000年，那就说5000年吧，
中2
“怎么，被嚇到了吗？”
“没有。”
卡卡宴简单的应了一声后，便陷入了沉默。
见她半天没了反应，江黎继续说道：“虽然你应该...或许，大概率是回不去了，但好好留在这里，融入人类社会，其实也不错。”
望著远处灯火通明的高楼，江黎道。
“你的身份问题虽然麻烦，但我们应该不至於搞不定，等赚了钱之后，我们能走的路子就有很多了。”
“我们？”卡卡宴问。
“对啊，我们。难道你还想一个人搞到合法身份？”
“没有，我只是没想到你愿意做到这种程度，这种事情对你来说...应该有风险吧。”卡卡宴轻嘆了一口气，“即使帮我搞到了身份，对你也没有好处吧？”
“当然有啊。”
“什么？”
“我们就能好好生活了。”
“你给点反应啊。”
江黎觉得自己这个回答，起码也是个90分级別的，自己都撩上去了，怎么卡卡宴还像个闷葫芦似得。
66
男车身轻轻顛簸，宛如一叶小舟在光怪陆离的灯流中浮动。卡卡宴坐在车后，双手轻轻搭著江黎的腰侧，体温隔著布料缓缓传递过来，逐渐清晰。
“谢谢你。”她道。
“你就说这个？”江黎不由得挤出一丝苦笑。
1
轻柔的话语隨著呼啸的风声消失在耳边，卡卡宴最终没有发出回应。
但江黎感觉，腰上的小手稍稍收紧了些“天上好像要下雨了。”
两人快驶进小区的时候，卡卡宴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你都没有看天气预报，怎么知道的？”江黎不由得发笑。
“我闻到风里味道，变得不一样了。”
“你这鼻子，难道比现代的专业仪器还精准？”江黎觉得她在胡言乱语，“真这么灵，那我以后出门之前要先问问你...”
话还没说完，一粒水珠就滴到江黎额头，打断了他的话语。
应该只是树上的水...
也可能是蝙蝠的尿。
反正江黎不相信天真的要下雨。
但他不信也没有用了。
“轰！”
先是一声炸耳的雷鸣，紧接著便是雨滴落在手背上的冰冷感触。
“哗啦——”
几秒之后，雨丝细细，由小及大，转眼就倾盆落下。
下雨了....
抬头望了眼夜空，江黎心中一沉。
秋天的雨细密冰冷，在没有防备的时候落到身上，很容易就会让人生病。
“抱紧，我们要快点回家了。”
“噢。”
距离进小区还有一段距离，江黎想赶在浑身湿透前回家。
可雨水就像位慢性子的刺客，一点点得渗入衣服，等江黎驶到居民楼下，身上已经全都湿透了。
“你先上去吧。”
把钥匙递给卡卡宴，江黎扭动车把手，“反正都湿透了，我去把车子还了。”
共享电动车最麻烦的设计，就是必需停在指定的区域归还，原本江黎还想著到小区门口后找地方还了，现在下起了雨，只好先把卡卡宴送回家。
毕竟江黎要是生病了，吃点药应该躺躺也就好了，但卡卡宴要是生病了，江黎不知道现代的药品对她管不管用。
“要不要我去拿把伞？”摘下头盔，卡卡宴用手挡在头上。
“你看我这样子还要伞吗？”
江黎淡淡笑道，由於没戴头盔，他的头髮全都湿光了，原本帅气的刘海现在罢工似得贴在额头上，莫名有些好笑。
“那我先上去咯。”
把头盔套在江黎头上后，卡卡宴跑进居民楼。
“记得先把湿衣服脱了，再洗个澡。”
说完，江黎的身影在雨幕中弹射了出去。
反正都完全湿透了，江黎还完车后，索性在雨中步行回家，路过一处水塘时，他还cos了一下肖申克的救赎。
回到家里，江黎走进屋。
浴室里断断续续的传出水声，显然卡卡宴已经在洗澡了。
江黎把湿掉的衣服脱下来，全都丟到阳台的洗衣机里。
隨后他用浴巾擦拭起了身体，
雨水不比平时用的自来水，它会在降落过程中吸收空气中的尘埃，所以雨水是其实挺脏的。
淋完雨后最好早点洗个澡，不过家里就一个浴室，江黎只能等卡卡宴洗完自己再进去。
江黎上半身赤裸站在阳台，他听著浴室里传出的水声，脑海中控制不住的开始联想浴室里的场景。
温热的洗澡水暖和了肌肤，白炽灯的光亮下，肌肤折射出充满弹性的粉色光泽。
少女挤出沐浴露，在身上搓出丰富的泡沫..：
光是在脑海中想了一会，江黎就感觉脑袋发热，额头上仿佛都要冒出一股蒸汽了。
他深吸一口气，在心中默念起了静心咒。
南无.
“咪咪。”
浴室的门被打开了。
卡卡宴走到客厅，就看见阳台上赤裸上身，举著手掌，嘴里不知道在念什么的江黎。
江黎条件反射地抬头，两人的视线正好对在一块。
“你回来了..”为了避免尷尬，卡卡宴挤出话语，“你口渴吗？”
“在外面已经喝饱了。”
“噢..”
沉默片刻。
“我洗好了，你可以去洗澡了。”卡卡宴朝他眨眼。
“好。”
江黎提著浴巾，走向卫生间。
或许是血液里还残留酒精的缘故，他站在门口停了下来。
沐浴露残留的柑橘味。
这味道他很熟悉，是超市打折的家庭装。
“你在干什么？”卡卡宴不解地问。
“过肺。”
“什么东西，莫名其妙。”
没有理会他，卡卡宴走进自己的杂物间，合上了房门。
她怀疑今晚江黎酒喝多了，而且还淋了雨，脑袋已经傻掉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她起床的时候，没有看到江黎身影。
推开房门一看，这傢伙还躺在床上。
如果没有听到他喉咙里发出的微软鸣鸣声，卡卡宴以为他还在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