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嗯？”

她悄悄靠近了一点，像是撒娇似的问：“以后能不能，只让我一个人看你的照片？”

孟閒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髮，笑：“好，都给你。”

姜寂雪这才终於心满意足，眨了眨眼，像小狐狸偷到了心尖上的。

孟閒想起她刚才甩下相册、转身说要回家的模样，心头还有些发慌。

他一向冷静，遇到什么事都能慢条斯理地应对，但偏偏是她，那副红著眼、要走不走的小模样，把他整颗心拽得紧紧的，像被丝线一点点勒住。

他忍不住从她身后伸出手，抱住了她。

“以后不要再隨便说这种话了，好么？”他嗓音有些哑，低低地贴著她耳侧，带著克制不住的认真和情绪。

姜寂雪一怔。

她以为他只是敷衍地哄她，可听见这句话，却愣住了。

哥哥会心慌吗？

她原本的委屈像潮水一样，忽然退去了。

她不是没意识到自己刚刚说得太狠，只是当时真的很吃醋。

可现在，她清楚地感受到他怀抱里那份真实的不安——他是真的不想她走。

她沉默了一瞬，轻轻地，像一只听话的小猫般，靠著他的胸膛，声音软了下来：

“对不起，哥哥……我只是说说而已。”

她转过身，仰头看他，眼里还残留著一点红意。

孟閒低著眼望她，眉眼间还有些不放心的沉色。他不说话，只是注视她，好像还在等她更確定地给一个回应。

姜寂雪被他这样看著，忽然有点不好意思了。

“……哥哥，怎么了？”

“我怕你下次又走。”他语气认真，声音轻到只有她能听见。

她眼神微动，终於被戳中了心里的某处柔软。

她踮起脚，在他唇上轻轻落下一吻，像羽毛擦过，又迅速退开，但眼神却没有迴避。

“哥哥，对不起。”她认真地说，“以后不会这样了。”

她很少这么低头认错，那句“哥哥”一喊，声音又软又甜，几乎能化在空气里。

孟閒眸光一暗，望著她那张柔软又倔强的小脸，忽然没忍住。

他把她压了下去，低下头，吻住了她。

这次不像她刚才那样轻飘飘，而是带著他此刻所有压抑的情绪，毫无保留地贴近、吞没。

唇齿纠缠，气息渐乱。

姜寂雪一开始还有些措手不及，但没过几秒，便轻轻闭上眼，微微仰起脸去迎接他的温柔。

孟閒的吻从她唇角一点点往下，像水流溢出堤岸，缓慢却势不可挡。

他的指尖滑过她的髮丝，轻轻捧住她的脸——像是要把这个闯进他生活、又能轻易牵动他心的女孩儿，牢牢按进掌心深处。

吻慢慢落到了她白嫩细软的脖颈，他像是尝到甜味的野兽，捨不得离开，每一下都繾綣而贪恋。

姜寂雪觉得自己快要融化了。

呼吸间儘是他的气息，像火也像风，吹得她的心悄悄颤了几下。

她轻轻唤了一声：“……哥哥……”

这一声软得不可思议，像是在撒娇，也像是示弱了。

孟閒轻轻咬了一下她脖颈柔软的皮肤，低声道：“再这样喊，我可不会停下来了。”

她微微后退，雪白的脸颊满是潮红，却又忍不住轻笑，眼里全是躲不住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