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鼠来宝,咱们先看看现场,等我同事过来再去。”
鼠来宝在树枝上蹦噠了几下后,歪头,“等,宝宝等,一起,不能自己去,死鸟,要死鸟!”
它还挺形象的表演了下什么叫死鸟。
先是翅膀乱扇,然后发出嘎嘎的叫声,跟著往后一倒,小鸡爪子还乱蹬了下。
刘叔不愧是民警,警觉性就是高,从鼠来宝的表演他发现这应该不是小傢伙隨便说的,肯定是看到了不止一起,才让它演得这么逼真。
不过事情有轻重缓急,等这件事完了,他再好好问下鼠来宝。支援来得很快,两辆巡逻车,五个民警加辅警,加上刘叔就是六个人。
“队长你怎么来了?”
“我们几个分析了下,这个虐狗的有可能跟之前虐杀小动物的那起案件有关联,现场先找,爭取早日突破。”
这种小案件上升不到刑事案件,一般就他们派出所民警自己解决。但问题是都好几天了,半点头绪没有,周围养宠物的人都跑派出所问了好几次了,再没点交代的,他们都没法面对群眾的目光。
人多力量大,外加那个少年也没有反侦察能力,顺著他跑路留下的痕跡,外加“高空支援”鼠来宝的带路,民警很快在另一个社区发现了线索。
这边跟湿地那边的社区相邻但分属两个行政区。
通俗一点,那边是属於商品房开发加老社区混杂。而这边是属於新农村集中建设规划地块。
“队长,我记得之前那个废弃农家乐的主人就是这儿的人吧。当时还闹得很厉害,他不想承包了,想要退钱,但他们村的人都不同意,拿著合同强行要求履约。出事儿的那个小孩儿也是本村的孩子,我记得当时那孩子家里人还把灵棚搭在农家乐老板家门口,停了十来天,拿到赔偿才撤的。”
好几个年轻人都不知道这事儿,目光看向老民警,表情带上一丝好奇,很想让他多说点。
“你这样一说我也记起来了。”刘叔皱眉摸了摸下巴,“我记得那家也有个孩子,跟溺亡的幼童年纪差不多,好像当时俩孩子在一起玩,后来那个大一点的孩子溺亡了,有人还说是老板家的小孩儿推下去的。”
“我去,刘哥,你这说的有点可怕了。十年前吧,那孩子才多大,三岁还是四岁?”之前那个老民警打个寒颤,连连摇头。
“那说不定呢,之前公园那边推孩子下水的事儿,不也是小孩儿乾的?现在两家人还在干仗,听说要准备打官司了。”
几个民警一边干活一边閒聊了几句。
“刘哥,你带著他们两个去走访一下,我跟老曹老卫去找村里问问情况。”
“行嘞,队长你们开一辆车过去,剩一辆放这里,等会儿我们仨问完了开回去。”
六人分成两队各自干活。
刘叔带著两个小辅警並没有每家都去询问,而是在外面观察家里是否有养宠物的。
“老刘?你在下面瞅什么呢,上来坐?”
刚走过两三户人家门口,就听到头上有人在叫刘叔,抬头一看,一个半百老头,穿著个老式背心,手里还拎著鸟笼子。
“哟,老黄你这是回来养老了?没去你儿子家里帮忙带孙子?”
“他们一家搬外地去了,我懒得过去,千好万好还是自己家好。我说你们仨这是有事儿吧?”
老黄放下笼子蹬蹬蹬下楼,拉开小院铁门,让他们仨进去说话。
“黑体恤的少年?”老黄戴上老镜拿起刘叔的手机看了一眼,“这看上去有点眼熟啊。”
他想了想,一拍大腿,“对咯,是老童家那个大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