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养员黄姐气得嘴都抿紧了,端著食盆进去,仔细观察后,发现那头黑豹看似不思饮食,实际在偷偷的观察自己后,黄姐脸一沉,走过去揪住黑豹的后脖颈。
“你这个傢伙现在是耍长了哈,都开始跟我耍心眼了。行,有本事你继续绝食,正好园里要引进新的美洲豹,你就给我去隔离区呆著去。”
黄姐身强体壮,直接一把揪起黑豹往笼子里塞,然后招呼人拉拖车来,把这傢伙带走隔离。
黑豹发现事情变得有点不对劲了,铲屎官们没有了往日的轻言细语,自己挨揍都没有人上来护著了,顿时著急的两只前爪抱紧了黄姐的胳膊,后腿用力蹬地,死活不愿意进笼子。
黄姐一巴掌拍到黑豹臀部,黑豹嗷儿一声,冲向食盆,用脑袋抵住盆沿,跑到屋角趴下,双爪抱住食盆开始大口乾饭。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沉默了,一群人居然被一头黑豹给涮了,丟脸不?就问丟不丟脸!
动物园宣传科的同事也在现场,深吸一口气,转头就去剪辑了视频,然后把林深的推测和专家的推断,用视频配音的形式发了出去。
黑豹还是有点真爱粉的,加上这傢伙的行为够奇葩,这条解释视频当天晚上就火了。据说第二天有不少人专门过来看它,又去看了它单相思的对象。
动物园与时俱进,第二天早上,豹馆的个豹说明就做了更新,而黑豹“单相思”这个外號也写在了了它原本“哈博”的大名下面。
第二天下班后,刚子拎著水果和一个红包来找林深。
红包是园方给的,感谢林深的帮忙。西瓜是刚子买的,一顿饭功夫他就吃回去四分之一。
“你要去当志愿者?”林深啃了口西瓜,抬头看刚子。
“很早就有这个想法了,之前因为学业和其他原因只停留在想想而已。这段时间我接触了一些野生动物保护组织,对他们的工作很感兴趣,加上我本身又是学这个的,所以想趁著年轻去尝试一下。”
“你这个工作丟了不可惜吗?”
“还好吧。其实我们这行只要技术够硬,编制不编制的也没多大影响。要论挣钱,我在连锁诊所当个宠物医生不比在动物园挣得多啊。”
这倒是实话。
林深自己这个小诊所別看地方偏僻,来的客人都是周围的居民,日常也是驱驱虫打个疫苗啥的,最常见的手术是绝育,最大型的手术是给意外受伤的流浪猫狗做急救,但每个月的流水比上班强多了。
加上他又不用另外租房生活,算下来一个月净赚至少好几千甚至上万。
而亚安上班的那个诊所,光坐诊的宠物医生,固定月薪就八千一万起,算上手术费,一个月挣两万都算比较懒的。
吃完西瓜,把皮丟给蓁蓁啃,刚子拍拍裤子准备走人。
出了门又转身回来,跟林深说了一件事。
“就班上那个女同学你还记得吧,生病休学那个。听说她现在一个人住在山上,就她爷爷奶奶留下的老房子,重新装修了下。上次遇到她,还问我能不能帮忙给她领养两条狗。这不蓁蓁在养狗崽子,要不你到时候把小狗送给她?你同意的话,我就给她说一声,让她別去其他地方找了。”
“狗崽是亚安在路边救回来的,我问问他再给你说。”林深回答时有点心不在焉,那个女同学的消息,勾起了他一丝略带青涩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