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造孽哦。那个娃娃差不多跟你们一样大,但是生病了,好像是啥子自闭啥子的。”老奶奶摇摇扇子,摇头,“我看哪儿自闭嘛,根本就是发疯。天天都摔东西还乱跑,他妈为了他婚都离了,又要挣钱,只能把他用绳子栓在家里。”
小刘和小孩哥对视一眼,没有贸然的敲门进去,但牢牢记住了这个地方。
黑头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事儿,它喵呜两声,让小刘解开自己身上的牵引绳,一个纵身跳上墙头,透过稀疏的枝丫往里面看。
老式院子里的树下,孩子被两米长的绳子套住腰。腰部那里是特製的腰带,防止绳子把孩子的腰磨伤。
那孩子仰头看著树冠喃喃自语,突然间双手猛击自己的脑袋,打了两三下后,又去打树,拳打脚踢跟发疯一样。
在他身后的厨房里,一个头髮白的中年女人面无表情的忙活著揉麵包包子。在小院靠墙的地方停著一辆旧三轮,车厢是特製的,上面放了三四层大蒸笼。车厢里是一个燃气炉,小型液化气罐被固定在车厢里面,跟炉子隔开了一段距离。
三轮车座位的右边安装了带软包的护栏,还焊接了半人高的保护网。
黑头看了一会儿,跳下来朝小刘喵喵叫了几声,领著队伍往其他街区走。
“黑头,你看到啥了?”小刘蹲下来摸黑头的背,小声询问。
黑头斜他一眼,很高冷的喵了一声:我说了你也听不懂,还是回去找铲屎的算了。
小插曲並没有影响队伍继续宣传,直到下午四点,整天的工作完成后,大伙儿在小广场那边集合,拍了张大合照,今天的工作就正式结束了。
宣传栏会摆放到大假结束后的周日,而这次的活动,也会由社区整理好资料和照片,
反馈到学校那边,作为孩子们参加公益活动的证明材料。
晚上在林深家的院子里,小孩哥和小刘一边狂炫冰激凌,一边跟林深讲述今天的整个过程,其中就免不了提到那个不知道是狂躁还是自闭的孩子。
小杜收拾完后拉著刘叔过来蹭饭,听到他俩提起这事儿,不由得嘆口气。
“是自闭症。那孩子和他妈妈是今年春节后搬来的。租的房子住,那边价格相对便宜些。”
孩子妈妈是带著他过来接受康復治疗的,之前申请过一项慈善帮助,能解决掉几乎全部的治疗费用,但租房吃饭生活,还得自己找途径挣钱。
“孩子妈就在家里蒸些面点,然后骑车到市场外面卖。她不放心孩子一个人在家,就把孩子也带上了。但是她那个孩子看著个头不大,力气特別大,还会去抢別人的东西,抢不到就自残。所以她摆摊的时候会把孩子栓在车上不让他乱跑。”
也因为孩子的行为容易对客人產生威胁,所以这个妈妈都不敢做太多东西,每次出去只能带三四笼面点,卖完就得回家,然后做下次出摊准备。
“她不是咱们社区的常住户,也没法申请低保啥的,社区也只能在过节的时候给予一些慰问品,米麵粮油啥的。”小杜嘆气,“曾经也试过把孩子放到社区这边帮忙照看,但是差点出事,后来她就一直把孩子放到自己眼皮下了。”
听完小杜的话,大伙儿心情都挺沉重的。
俩孩子再聪明也没法去帮助这个可怜的同龄人,更重要的是,自闭症的孩子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你就算去帮他,也不一定能得到半点反馈。
“叔,我看书上说,温柔的狗狗能给予星孩们一定的帮助,那我们能带著黑头和维尔去帮帮他吗?”
林深看了眼小孩哥,这孩子的脑子果然灵活。不过黑头可以,维尔却不一定能行,毕竟它可算是烈性犬。
给小孩哥解释后,他嘆气,“好可惜,我还听说狗狗对星孩的症状辅助效果最明显,
可惜咱这里没有合適的狗。”
他倒是想把主意打到身上,但看到维尔不善的目光,小孩哥自觉的掐灭了这点念头。
“黑头就很好,或者也可以让他养一只乌龟。性情温和点的草龟就不错,对环境要求不高,养在室外能晒到太阳,也不容易得软甲病。”
“可是他会发狂,那会不会把乌龟砸死?”小刘考虑得更细致一些,“乌龟不能自己逃,要不,咱们先带黑头去试试?黑头聪明得很,动作又快,不容易被他伤到。”
更重要的是黑头能听懂人话,也不会主动伤人。
刘叔对儿子想要去尝试陪伴自闭症孩子的行为有点担忧,但没有出声反对,只跟小孩哥强调这事儿必须得告知他爸妈,在他爸妈同意后才能去接触那个孩子。
没办法,那孩子的行为有点不受控制,连他妈妈偶尔都会被他打伤,更別说其他人了黑头虽然对被强行安排了任务有点不高兴,但猫都是有好奇心的,它也对那个孩子產生了莫大的好奇。
本喵可是系统喵,自带医疗天赋的,还怕搞不定这个小小星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