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伤口大致清理了下,用无菌敷料暂时包裹住狗狗的脖子,接下来需要带回诊所去进行后续治疗。
如果是单纯的磨擦外伤,清创消毒上药后基本上可以不用再管,它自己就能恢復。
但这只的伤不一样,狗狗的喉咙也出现了问题,估计是长了息肉,还有它的耳朵里面也有感染跡象。
问了下村民,都说这狗不听话,也就刚才餵它的那个阿姨稍微能靠近点,其他人根本接近不了它。
把它搬上车,稍微固定了下,给它留了部分活动空间后,林深和亚安准备连夜赶回诊所。
知道他们要回来,典典没有下班,留下来等他们。
帮忙把狗子搬到手术床上,拆掉保护伤口的敷料后,典典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伤·能行吗?”
“尽人事听天命唄,还能咋办。”林深快速的进行手术前准备。
亚安配合他给这条狗进行手术,目前最要紧的是將狗子的喉部息肉切除掉,其他的伤可以慢慢恢復。
一场手术直到晚上十二点多才结束。
除了息肉切除外,他们还把狗狗的断肢和外伤都进行了处理。
全身的毛都被剃光的狗子看上去更惨,身上还有不少伤痕,因为没肉,腹部塌陷下去,露出清晰的骨骼形状。
家里的狗子们隔著玻璃门看到同类的样子,全都不说话了。特別是维尔,眼里不时露出一抹凶光,估计是在思考要如何咬死伤害同类的那些坏蛋。
让典典赶紧下班回去休息,林深和亚安一个上半夜一个下半夜,得守著这条狗度过麻醉后的危险期。
上半夜是林深守的,正好他得把手术报告记录下来,
等到一点多,狗狗的麻醉效果逐渐消失,开始哼唧並小幅度挣扎。
或许是感觉到了不同以往的轻鬆,狗狗睁开眼盯著笼舍的顶看了好一会儿,又才转头看向坐在笼舍外面的林深。
黑头趴在桌上,尾巴不时扫过林深的胳膊。
“喵,它醒了。”黑头轻叫一声,林深转头跟狗子的视线对上,
一番检查后,狗子的状態还行,不过麻醉效果彻底消失还有段时间,这期间隨时可能出现危险。
因为是注射麻醉,狗子的甦醒时间差三分钟一个小时,在正常范围內。
但唤醒之后还有可能出现意识不清,嗜睡,以及躁动不安等表现。这个过程也需要严格监控如果不加以控制,会影响它的术后恢復。
这条狗的体质很不错,甦醒之后只过了十几分钟就完全清醒了,没有动弹是因为伤口很疼。
林深捏了捏它的狗爪,“乖点,给你做了个小手术,好好休息很快就恢復了。”
狗子下意识缩回爪,並想要出声警告,但刚做完手术並不能发声,而且它的另一只完整的前肢上还置放了留置针,正在输液治疗。
黑头站起身活动了下身体,跳到笼舍上面,居高临下的看著狗子。
“喵,想要好好活下去就安心躺著,我家铲屎的好不容易救活你,你要是不珍惜,我直接咬死你得了。”
狗子不服,想要威这只老猫,可惜它现在力气半点没有,身体各处都在痛,只能用目光传递自己的威。
四点,亚安起床来接班,看到狗子精神挺好,隔著笼子对它比了个大拇指。
伤这么重,小文再晚发现两天,估计这狗只能死在山间田野了。运气不得不说挺好的,而且它本身的求生欲也很强烈,铁丝那么箍著它,几乎都要咽不下任何东西了,还挣扎著强迫自己吃东西,每一口吞咽,都是对它脖子的一次折磨。
等林深睡醒,亚安已经离开,典典在守著那条狗。
“它情况还不错,早上给它餵了点清水,亚安说暂时不能给它进食,等下午点看情况再说。”
“它做的喉部手术,禁食至少需要二十四小时,先给它餵点適量清水,输一点营养液。”
检查了下伤口情况,至少没有继续恶化就是好消息。
中午,超哥跑过来找林深,说想要一只下司犬,问林深有没有渠道,不行就只能用钞能力了。
普通下司犬並不贵,而且城里人很少愿意养这种狗,主要是顏值比不上专为家庭宠物这个用途特殊培育的品种,另外就是据养过这种狗的当地人说,这傢伙不声不响咬人特狠,而且体味还比较重。自然在宠物圈没有它的一席之地了。
(其实看久了也不算丑,是吧,人家有专业技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