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嘴·是吃了什么东西伤到了?”
林深把它放到平坦一点的石头上,仔细看了下它的嘴,表情从紧张转变成无语。
“怎么了老林?这小傢伙能治不?”
“你自己来看看就知道了。”林深让开位置,开始从急救箱里翻找需要的工具。
亚安仔细看了一会儿,爆了一声粗口,“我去,这傢伙这伤——太天才了——”
“天生蠢材是吧?”林深吐槽一句,“我当兽医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二次见到类似的情况。上一次还是一只狗吃饭太激动把自己舌头咬掉一块,这傢伙更狠,犬齿直接扎穿舌头了。”
两人合作处理好伤口,又给虎鼬妈妈打了一针,把昏迷的它装进笼子里,轮换著拎回了营地。
虎鼬妈妈的伤其实並不严重,但它被发现的时间有点晚了,现在需要带回去进行后续治疗,还要进行血常规检测。
另外在它舌头的伤没有恢復之前,肯定需要人工餵养。还有它的崽,这么小,还没到独立的时候,不进行人工干预也活不下去。
从营地出去,两人没回农家乐,直接开车把虎鼬一家送去了野生动物救助中心。
听到这只虎鼬妈妈离奇的伤情,整个兽医组都跑来看热闹了。
五只小傢伙被饲养员接走,在虎鼬妈妈清醒並恢復体力之前,它们只能在动物幼儿园暂住。
安顿好这一家子后,林深才和亚安重新回到山上农家乐去接它们。
李茉白没在农家乐住,她直接把东西搬到梅萧家里了,还打算长租一间房。
梅萧不想收钱,但李茉白非要给,两人爭执了好久,还是超哥劝著梅萧收下的。
梅萧的病钱不少,虽然目前趋於稳定,但谁也不知道啥时候就突然爆发,有钱傍身总比无钱就医的好。
本来是上山放鬆的,结果这两天的放鬆之旅变成了山林救助之行。林深片刻不想多待,只想回家躺下好好睡一觉。
武哥是在他要走之前来的,拿了一个记录本让他和亚安签字,也算是做个备案,万一有人挑事说林深他们私自进山抓动物,直接把记录本拍过去就行,话都不用多说一句。
或许是在山上忙过头了,回来过完周末这两天,除了日常看诊外,居然一例绝育之外的手术都没有。
然而等到周一中午,有人抱著他家的猫狂奔而来,要不是典典刚好在门口,眼疾手快的拉开玻璃门,估计这哥们儿得跟店门同归於尽。
“医生,医生快来看看,我家猫吞针了。”
“你说什么?吞针,什么针?”
这时候后面跟著跑来一姑娘,气喘吁吁的把著门插嘴,“是毛线针,比较粗短的那种。”
“你们怎么把针到处乱放?”典典气呼呼的开口,马上去开机器准备拍片。
好在他们发现及时,而且过来的速度很快,那根针目前还在猫咪胃里。
“不著急,我用內窥镜试著取一下,从片子上看,针应该还没进入肠道。”
看到两位猫主人都快哭了,林深连忙安抚,並拿著片子给两人详细说了下。
猫咪主人很果断的同意进行內窥镜取针,通过休息区的屏幕看完了手术直播,整个过程猫咪很平静,针刚取出来,猫咪就甦醒了。
“运气很好,这根针刚好戳了一丁点在胃壁上,你们来得很及时,没让小傢伙受大罪。就內窥镜的影像看来,它想要自主排出去的可能比较小。採用其他方式促使它排出还可能会造成更大伤害。”
把取出来的针放在托盘里让两位主人確认后,林深给开了点药,並嘱咐他俩回去后先不要著急餵食,等二十四小时后再给喂,先从好消化的流质食物餵起,再过渡到正常的猫粮。
內窥镜手术也是手术,后期精心照顾能缩短小猫咪的癒合时间。
“医生,你真好!”女主人突然了一句,“回去之后我给你在我朋友圈打gg,我朋友很多的。”
林深笑容逐渐僵硬,深深的看了女主人一眼,很想说大可不必,现在就挺好了。他不想把自己累成狗!
或许是今天中午的打开方式不对,送走了吞针的小猫咪,接下来的几个动物小病患的症状都跟吞食异物有关,它们这是集体开异食派对了?
一直到晚上八点,送走最后一个吞乒乒球的狗子后,林深终於可以坐下来长吐一口气。
只不过这份短暂的寧静在几分钟后被打破了。
是陈奶奶家的小外孙女抱著白桃流心跑过来了,她怀里的白桃流心小嘴张得大大的,隱约露出一坨白色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