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植回到府邸,坐在那发呆许久之后,立马让人请曹操来。
皇帝点名曹操当他的助手,而曹操还不知道这些事,需要提前交流一下。
曹操是宦官之后,但早年得罪了宦官,如果不是家世,根本不可能活跃在雒阳。
卢植其实看不起曹操,奈何皇帝发话,在不愿意也只能与曹操合作。
一个时辰之后,曹操前来拜访。
对於卢植这位当世大儒,曹操由衷的敬佩。
卢植是真正能文能武,镇压太平道的时候治军严明,仅用半月平定冀州大部。
“拜见卢公。”曹操恭敬的行礼。
卢植点头道:“孟德无需多礼。”
接下来便是一阵寒暄,互相吹捧。
曹操心里迷糊,他与卢植没什么交集。
好端端的私下找他来,肯定不是寒暄那么简单。
正如他想的那样,寒暄几句过后,卢植將皇帝下罪己詔,以及改御史台的事讲了出来。
曹操震惊道:“陛下要下罪己詔?”
“不错。”卢植看著一脸震惊的曹操,心中也很痛快。
“卢公莫要说笑,国家怎会下罪己詔...”曹操认为卢植在戏耍。
卢植瞪眼道:“此等大事为国事,老夫怎会与你说笑。”
曹操还想说什么,见卢植態度严肃,將话憋了回去。
看这架势是来真的,不像开玩笑说说。
皇帝改性子了?
仔细想想,最近两个月皇帝似乎很勤勉,时常到尚书台处理政事。
这事是从尚书台传出来的,消息应当是真的。
结合刚才卢植的话...
曹操眉头紧锁,询问道:“您给我透个底,国家是真的打算下罪己詔?”
“是,明日朝会,国家会当著公卿的面宣布此事,到时你也会参加。”卢植郑重的点了点头。
曹操倒吸一口凉气,心底升起一股兴奋。
苍天有眼!
大汉有救了!
两人正说到这里,卢植府邸的下人不顾礼仪,匆忙的跑了进来。
卢植本想责备,却听那下人说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中常恃张让被国家处死了,头颅就悬掛於端门之上!”
卢植与曹操同时起身,瞪著眼睛看著下人。
“你说的是真的?”卢植死死盯著下人,模样感觉要吃人。
“千真万確,城里的人都去了平城门,小人刚才也去了,门上的確掛著一个人头。”
“走,看看去!”卢植骇然起身。
这已经不是惊喜了,而是惊嚇。
张让何许人也?
皇帝曾言张让为其父!
多年来无数人上书弹劾张让,张让稳如泰山,屹立不倒,反而是那些弹劾的人被免官、下狱。
两人从府邸跑出来,外面果然已经乱了套。
无数人从方向奔来,朝著端门匯集。
“是张让!”曹操看清人头的模样,表情大变。
这...
“孟德。”袁绍从人群中走来。
曹操微微点头道:“本初兄。”
“大快人心吶,张让这狗贼终於绳之以法了,国家圣明!”袁绍爽朗大笑,丝毫不掩饰心中的喜悦。
围观的人群也是阵阵叫好,更有甚至欢呼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