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莫名带了点酸气。

许雾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第一次”情节的。

但真的动心后，莫名有些较劲。

裴行之眯著眼笑。

许雾羞恼地別过脸，皱著眉说：“你笑什么？起来，別压我身上。”

颇有几分恼羞成怒。

可爱死了。

裴行之感觉心臟都被许雾捏住了。

他不退反进，撑著手臂压在许雾上方，黏黏糊糊地去舔许雾的手背、指缝。

又凑到身下人的颈侧，灼热曖昧的气息刮过许雾的耳廓：

“没有別人。”

“只有你。”

一直都只有你。

撩人心弦的声音染红了许雾的耳朵。

“那你为什么这么厉害？”

许雾抖了抖，不小心把心声说了出来。

他缩了缩脖子，想逃又不知道往哪里逃。

“亲吻、標记、繁衍，都是alpha的本能。”

裴行之一边回答，一边用牙齿轻轻磨著他的耳朵。

简直……太犯规了。

许雾感觉自己耳后粘腻一片，有些受不住推开alpha的头。

他还用手挡住自己的唇，说话的声音闷闷的：“我是beta，你標记不了我。”

“可以的。”

裴行之顺势亲许雾的耳朵，只觉老婆哪里都是香香的，“可以標记的。”

“可以標记老婆的。”

“宝宝，要试试吗？”

他越说声音越急切，沉黑的眼眸水亮水亮的，跃跃欲试地像是某种大型凶兽盯著眼前香甜可口的猎物流口水。

许雾看得心里直打鼓。

连忙摇头：“不要。”

他用手抵著裴行之的肩，雪白的脸皮像是被热火烘烤著：“你先起来。”

“你冷静点啊。”

许雾咬著自己红肿的唇微妙地提醒，“消消火。”

“別戳我了……”

他是真的害怕了。

他们在一起还不到一个小时啊。

他完全没有接纳裴行之的准备。

空气悬停了几秒。

半晌，alpha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他撑直手臂，给两人留出了喘息的空间，和一段安全距离。

裴行之伸手摁住自己的红得像烙铁的腺体，转了转脖子，狠心地把突突直跳的腺体压了回去。

仿佛那躁动的腺体不是他自己的般。

腺体被这般残酷对待，所有alpha都会痛的，裴行之却感知不到，他的眉眼像一片引人深陷的沼泽，黏稠的、深不见底，藏著压迫感，又欲得仿佛要滴出水。

甚至將自己都困住。

薄薄的唇像是染了胭脂般，水红水红的，他抿了抿，哑声道歉：“对不起。”

许雾：“……”

就是这样。

裴行之进势太猛他会害怕，可等裴行之眼巴巴地望著他然后妥协往后退时，他又些心软。

“你现在是不是好很多了？”

许雾咬著唇问。

裴行之往下看了一眼，眸色晦暗，没说话。

许雾的视线顺著他往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心里的红毛蓝毛小人抱做一团疯狂乱窜，发出土拔鼠尖叫——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没事的。”

“不用担心。”

最后裴行之打破了燥热又尷尬的气氛，他伸手摸了摸许雾的脸颊，像桃一样，白软粉润。

想咬。

却不敢太用力，略糙的拇指指腹擦过许雾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