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电车难题再现，眾人的选择
“对！我们不能接受！”
以新兵兰登为首的队员们个个群情激奋。
亨利目光扫过这些新兵，他们个个眼神淒凉，还夹著愤怒。
的確，他们作为军人，跟著亨利出生入死，执行的任务危险程度，丝毫不亚於任何一场知名的残酷战役。
他们本应该回到各自的国內，接受鲜和勋章，还有眾人的掌声。
“他们不该遭受这样的待遇—
史蒂夫双拳紧握，假如这飞机上只有他一个人的话，为了拯救纽约的千万市民，他会毫不犹豫的慷慨献身。
但这飞机上还有他的战友，经过巴黎会战和长期的训练营生活，他早已和这群新兵结下了生死与共的交情。
曾经有个著名的哲学家提出了一个电车难题。
一辆失控的电车正冲向轨道前方的5个人，你站在轨道切换器旁：
不干预：电车撞死五人。
拉动拉杆：使电车转向另一条轨道，撞死一个无辜者。
是否应该牺牲一人救五人？
现在类似的困境就摆在眾人面前，二十多人和近千万市民谁的生命更重要？
是否应该牺牲这二十多人而救近千万市民？
更进一步，假如你就在这二十多人中，你会如何选择？
这个问题他们不知道如何回答。
最后，盟军超人小队的队员们將目光投向了他们的指挥官。
机舱內的气氛沉闷地能几乎能滴出水来，每个人的心头上都像压著一块巨石。
沉默片刻后，在眾人的注视下，亨利走到操作台上，对著麦克风说：
“上校，是不是只要我改变这架飞机的航线，將它驶向无人区，盟军司令部就不会投放炸弹？”
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去纠结二选一的道德问题，而是换了一个角度去思考。
“是。”
菲利普上校点头。
盟军司令部炸毁这架飞机的最主要目的就是防止它对纽约造成破坏，因为纽约不仅仅是近千万市民的居住地，还是整个国家的经济命脉的中心！
一旦它遭受毁灭性轰炸，那么整个国家的国力都將倒退到19世纪末，比经济大萧条时期还要严重十倍不止。
“告诉我，如何才能改变这架飞机的航线？”
亨利反手將一旁站著的佐拉博士拎过来问。
“我我也不知道这个只有施密特本人知道。
察觉到对方情绪的变化，佐拉博士赶忙找补说：“但是我可以试试看。”
起身让开操作台的位置，佐拉博士扶了扶歪斜的眼镜，顾不上擦拭额头上的汗水，急忙上前查看操作台上的数据，十指化作残影，飞快在操作台上按动。
刚刚的对话他也听见了，对於別人的生命他或许並不在意，但对於自己的小命他肯定是无比珍惜的。
几分钟后，佐拉博士说：“改变航线需要输入密码，但密码只有施密特本人知道“快把密码说出来！”
杜根对著地上的红骷髏喝问道。
“呵啊—
红髏露出一个带血的轻蔑笑容，根本不理踩杜根的威胁。
对他来说，有近千万的人和护国超人二选一陪葬，也不是不能接受。
“你！”
杜根和一眾盟军超人小队队员，双目赤红，恨不得活撕了他。
“不过还有另一种方法话锋一转，佐拉博士说。
红髏得意的表情一僵。
“什么办法？”史蒂夫急忙追问。
“这架轰炸机可以將自动驾驶改成手动驾驶模式。剩下的人可以乘坐机舱內的运输机离开。”佐拉博士说的时候迟疑地看了他们一眼。
“闭嘴！叛徒！我要杀了你！”红骷髏暴怒地喊道。
那模样要不是盟军超人小队的队员压著，怕是能直接崩起来掐死这个叛徒。
“手动驾驶？”
这就意味著要留一个人下来驾驶这架轰炸机，这是个十分危险的任务，因为一旦进入了纽约区域，盟军司令部很可能会发射炸弹一一原子弹。
即便是最小当量，那也是极为恐怖的存在，失败就是十死无生。
而且即便驾驶成功，飞离纽约，如何迫降也是一个难题。
因为这架飞机在战斗中受到了损坏，操作台的部分电路出现了问题，飞机很可能飞到一半就会在空中解体，引发爆炸。
可以说谁留下，谁就会死，
面对手动驾驶的人选，眾人一时沉默下来，
“我来驾驶。”
史蒂夫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
“不，让我来。这件事我有很大责任，应该让我来。”巴基握紧拳头挡在史蒂夫身前。
如同小时候遭遇校霸欺凌一样。
“长官，应该让我来，我有过驾驶轰炸机的经验，这个我最合適。”杜根和加布两人齐声开口道。
“都別爭了，”亨利摆摆手说，“你们谁都不合適，这个任务只能我来。”
“亨利—”
史黛芬妮忍不住喊道。
“长官.”
盟军超人小队队员也纷纷看向自家指挥官。
眾人面色无不动容。
无论是那一方，都不希望执行这个任务的人是他。
“加布。”
亨利走到眾人中间，目光扫过眾人，忽然开口道。
“你女儿—刚满六个月吧？”
加布的身体猛地僵住。
他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手指无意识地摸向胸前口袋一一那里藏著一张被体温悟热的照片，婴儿的笑脸皱成一团。
“杜根。”
接著，亨利扭头看向另一个人，
“你的儿子———也已经到了上小学的年纪吧？”
杜根低下头，双拳紧握，脸深深地埋在阴影里，嘴唇上的鬍子动，但却感觉舌头上仿佛压著千斤重担，什么也说不出来。
“听著一一”亨利表情冷肃，语气严厉，
“我可不会让你们的孩子失去父亲。而且我是你们的指挥官，有责任把你们活著带回去！”
“长官，我”
加布和杜根喉头硬塞，张嘴想说些什么，但被亨利摆手打断。
“世界上的战爭遗孤已经够多了，没必要再添上几个。”
接著，亨利转头看向史蒂夫，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忘了欠別人一支舞蹈的约定吗？”
“亨利，我—”史蒂夫脸上的神情变幻，浮现出一丝挣扎。
亨利调笑道：
“可不是每个女孩都愿意约一个小个子跳舞的，你可不要让机会溜走。”
“我没有妻子女儿，也没有约会，这个任务交给我吧。”巴基上前一步说。
亨利摇了摇头道：
“你就更不行了。巴基，开飞机可是要双手的，什么时候等你手臂长好了，再让你开吧。这次机会就让给我。”
“不，我不同意！”
巴基刚想要说拒绝的话，史黛芬妮就先一步喊了出来。
她抢过菲利普上校手里的麦克风，不断从各个角度诉说，企图让亨利放弃驾驶飞机的念头。
“不管是战力—经济—.士气.亨利，你的生命远比他们有价值的多，无论从哪个方面，
你都应该活下来。”
“史黛芬妮，你忘了你曾说过想要儘可能的让更多的人活下来吗？这是最好的方法而且·谁说我单独驾驶这架飞机就一定会死？”
“你们貌似忘记了我会飞。”
亨利的话让在场的眾人一呆。
“对呀，亨利会飞—”
“我只要將这架飞机驾驶到大海上空，之后直接从机舱內飞出来，任由它坠落就行了。所以我才会说，这个任务我最適合执行。”
扫过眾人呆滯的表情，亨利眼里藏著一丝笑。
在这个超级英雄还不显眼，並未泛滥的年代，他们受限於普通人视角思维习惯，在危急关头很容易忽略一些关键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