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议员!”
“曹女士!”
作为一名议员,曹云菲经常要出席一些公眾场合,因此有不少人认出了她,一个个惊呼出声。
贵妇人直接傻眼了。
没想到这么一件小事,居然会牵扯出这样的大人物。
踢到铁板上了。
“我......”
她张了张嘴,看了一眼背后昏迷的少年,还想说点什么。
“嗯?”
曹云菲眉目含煞。
纤细的手掌轻轻放在腰间那把短刃的把手之上。
如果对方敢再纠缠下去,曹云菲会毫不留情地出手把自己切成两半。
黄家女明显也知道这一点。
哪怕自己背靠世家,可这件事情,说到底还是自己冒犯在先。
到时候可能连个洗地的人都没有。
“走。”
面对此等情景。
黄家女根本不敢丝毫停留,带著自己的人灰溜溜地跑了。
“都散了吧。”
曹云菲鬆开刀把,隨意地摆了摆手。
闹剧过后......
裴烬安抚了一下父亲的情绪,目送对方进了手术室。
“小师弟,我发现你这人是不是有什么体质在?”
手术室外的座椅上,曹云菲看著身旁的少年,忍不住道。
“什么体质?”
裴烬挠了挠头。
“事逼体质,你才第一次来东云州吧,这种狗血的事情都能让你给碰著。”
曹云菲一脸调侃。
“......”
裴烬沉默了。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曹云菲的话振聋发聵,再回过头来,他竟悲哀的发现,好像自己身上是真有点问题在的......
隨便进个山,都能遇到人贩子团伙,身边的人不是隨身老奶奶,就是任英这样的隱世大佬。
这就是曹云菲说的事逼体质吗?
“不开玩笑了,你会不会怪我刚刚没有及时站出来?”
曹云菲哈哈一笑,轻轻肘了一下裴烬的肩膀。
“不会。”
那个女的明显大有来头......
曹云菲身为议员,身份敏感,需要考虑的事情肯定比自己想的多。
曹云菲一看裴烬的反应,就知道后者应该是想岔了。
她收起脸上的笑容:
“那个女的,刚才提到了《炎煌真经》,这是黄家的家传真功。
“但是真正的黄家嫡系,家里不至於连一台医疗舱都没有,所以那对母子应该只是不受重视的旁系子弟。
“像是这样的人,整个黄家不说多,起码也有几万人,不值得我顾虑。”
“黄家?”
裴烬沉吟问道。
“东云州四大家族,陈黄李钱,这些人,你以后应该会经常和他们打交道。
“现在我要纠正你一点认识。”
曹云菲站起身子,面向自己这位小师弟。
四目相对......
那对狭长如刀锋一般的眼睛,第一次对流露出那种久居高位的压迫感:
“在东云州,武力控制权力,权力控制一切。
“相较於面对普通人之间的克制,武者之间的规则更加赤裸血腥。
“母亲曾经吩咐过,让我照应你,但你要明白一点。
“古树下乘凉的人,永远长不成另一棵参天巨木,无论是母亲,还是我,都不希望你成为温室中的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