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极力强调自己的努力和困境,声音里带著掩饰不住的惶恐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推諉。
话里话外,都在表达一个意思——不是我不尽力,是敌人太狡猾,队友太菜!
电话那头沉默著。
细微的电流声像毒蛇吐信般钻进徐前的耳朵,让他的心跳越来越快,冷汗浸透了后背。
终於,刻板冷漠的声音响了起来,语气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
“这和我有什么关係?”
秘书的声音像冰锥一样刺入徐前的心臟:
“之前不是你主动请缨,信誓旦旦地说有办法,並且要为陈议员分忧的吗?现在想反悔了?”
“不!不是的!秘书先生,我......”
徐前急得满头大汗,想要辩解。
“够了!你既然接了这个任务,就要给我一个结果,你要的支持我给你了,至於怎么做,那是你的事。不然我就会当做你之前在戏耍我......”
秘书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森寒。
“还有,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你徐前个人行为,与陈议员,与我,甚至和你们徐家,都没有任何关係,明白?”
电话被乾脆利落地掛断,徐前握著手机,僵立在原地。
他瞒著家族,为了攀附陈议员,主动跳进了这个致命的漩涡,还网罗了同样对裴烬有不满的蓝天齐和墨烟。
结果墨烟和蓝天齐的离开,让他成了孤家寡人。
秘书的话彻底打碎了他最后一丝幻想,自己不是棋手,只是一枚註定要被牺牲的弃子。
没有退路了......
徐前眼神中闪过一丝癲狂。
......
一周后。
第二阶段的职业技能实修临近尾声。
在最后的环节中,清扫总局给进修学员下达了为期三天的秘境实践任务。
出发之前......
裴烬的目光扫过自己的队友——站在稍后位置、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的张小鱼。
不对劲!
裴烬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涟漪。
他对张小鱼有些了解。
这是一个自卑的女学员,尤其是在自己面前,总是很拘束。
可毕竟相处了这么久,两人又同时被分在了秦烈手下。
相比较两人刚见面的时候,这种状態已经好了很多,但是今天又是怎么回事?
对於即將到来任务的紧张?
不对,这次的任务,秦烈都明说了,只是走个过场。
所以是为什么?
裴烬眸光微凝,张小鱼的小动作十分奇怪。
眼珠在以极快的频率,极其细微地转动著,视线余光不时扫向后方密集的人群。
他不动声色地將目光从张小鱼身上移开。
脑海中思维电转。
谁会在乎这样一个潜力低、背景弱的女孩?
“不好意思,我去上个洗手间。”
裴烬眼眸微动,敏锐地联想到了自己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