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当做没看见我吗？”

秦烈嘆了一口气，旋即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轻笑。

“就算我当做没看见你，你以为你就能跑得掉吗？”

裴烬的声音带著一股洞察人心的力量。

“相处一个多月，你和张小鱼之间的关係，我或多或少有些了解，山原市清扫队队长和你当年是过命的交情。”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旁边眼神充满震惊和茫然的张小鱼：

“那么，你不可能不知道她修炼《飞鱼真体》的事情，更不可能不知道，这种真功赋予她的、对危险近乎本能的敏锐感知能力。”

裴烬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如刀，直刺秦烈：

“张小鱼她......也不可能不把自己察觉到危险的事情告诉你！尤其是在她如此恐惧、如此无助的情况下！

“她视你为长辈，为依靠！她一定会向你求助！

“结果你的表现甚至比我这个外人还要迟钝，你什么都没有做。

“甚至在今天的实践任务中，以局里有事为由，拒绝以指导员的身份亲自参与这次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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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偏僻、复杂、最適合製造意外的地点......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

提前通知任务区域分配，甚至影响具体的点位安排......

以合理的理由缺席现场，製造不在场证明，默许甚至引导某些危险因素靠近张小鱼......

將这一切加起来，那么猜到秦烈也是黑手中的一员，就很容易了。

秦烈站在原地，他没有愤怒，没有辩解。

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

“你很聪明，除了一些细节上，基本已经和事实没有出入了。”

“秦叔？”

张小鱼猛地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著对方。

“我曾经和你说过，我和你们山原市的清扫队队长是一个战壕里的兄弟，那你有没有想过。

“为什么我能站在这里，而你的队长，只能待在山原市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秦烈低低一笑，声音夹杂著一种近乎自嘲的尖锐

张小鱼彻底呆住了！

秦烈的话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狠狠凿开了她从未深想过的现实！

是啊......为什么？为什么秦叔能在总局步步高升，而队长却只能在山原市蹉跎岁月？

“这就是你给別人当狗的理由？”

裴烬打断了对方继续说下去，一脸嘲讽地道。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那条狗，主人让我咬谁，我就得咬谁。”

秦烈的眼神中带著一丝近乎麻木的平静。

他看向张小鱼：

“不过一开始我確实没有想到过，他们会看上你，仅仅只是为了给裴烬製造一点麻烦从而打击他背后的人......

“就把你当做饵，送到这个最合適出事的地方，然后去死。”

张小鱼彻底僵在了原地！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裴烬静静地看著这一切，眼神深邃如渊，没有愤怒，没有怜悯，只有洞悉一切之后的平静。

“好了，说这么多，现在麻烦你们两个留在这里吧。

“裴烬你確实很厉害，但我是神脉境武者，你不可能是我的对手的。”

秦烈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惨笑。

他缓缓抬起手，一股无形的、令人心悸的威压如同甦醒的巨兽，缓缓从他体內瀰漫开来！

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变得粘稠、沉重，连呼啸的寒风都为之一滯！

“你说的对，神脉境確实不是我现在能抗衡的。”

裴烬缓缓开口，声音在巨大的压力下依旧清晰、稳定，甚至带著一丝……奇异的认同感？

和之前那些被自己越级击败的人不同。

能突破神脉境的武者，本身都是天才，再加上神脉境已经初步涉及到对外界能量应用，已经和下三境有质的区別。

“出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