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有些大男子主义的沈映阶很是受用,他的小妃嬪如此依赖他,像藤蔓依附著乔木。这个认知让他心头泛起奇异的满足感,暂时衝散了朝堂上积压的烦闷,心上酥酥的,没有再多想。
后宫爭斗总是不断,今日虽然是苦了良妃,但能换掉苏家的人也是好事。
大晚上的,阮清梦累的厉害,不想和他勾心斗角地说这些话,她佯装睏倦地蹭了蹭他的胸膛,声音带著慵懒的鼻音:“皇上,臣妾困了……”
说著,她窝在沈映阶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
次日,沈映阶站在高台上,居高临下地看著空地上排成一列的骏马。
金寧鎧牵著一匹黑色的骏马稟报导:“皇上,这是西域进贡的宝马,名叫『追风』,日行千里不在话下,只是性子极烈,至今无人能驯。”
沈映阶眼中闪过兴味,起身走向场边:“哦?连朕的御马监都驯服不了?”
“回皇上,此马野性难驯,已经踢伤了三名驯马师。”
沈映阶跃跃欲试,可心里也有些没底,毕竟如今的自己不是少年时候的自己,万一从马上摔下来,在眾臣子和眾妃嬪面前丟了脸面可就不好了。
阮清梦款款走到沈映阶身旁,柔声道:“皇上,金校尉勇武过人,或许能驯服此马。不如设个彩头,若成功驯服,皇上重重有赏如何?”
阮清梦知道金寧鎧的马术很好,一定能驯服这样的烈马,且不会受伤。
沈映阶点点头:“准了,若金校尉能驯服此马,朕升你为副將!”
金寧鎧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抱拳道:“微臣定不负皇上所託!”
金寧鎧缓步接近那匹不断喷著鼻息、蹄子刨地的黑马。
就在他的手指即將触碰到马鬃的一瞬间,黑马突然扬蹄长嘶,前蹄高高抬起,几乎要踢中金寧鎧的面门!
金寧儿惊呼出声:“小心!”
金寧鎧在眾人的惊呼声中,一个轻巧的翻身,直接跃上了马背。
黑马暴怒地人立而起,试图將背上的人甩下去。金寧鎧双腿紧紧夹住马腹,双手抓住马鬃,身体隨著马儿的动作起伏,像粘在马背上一般。
黑马见甩不下背上的人,开始在校场上疯狂奔跑、急转、跳跃。金寧鎧被顛得厉害,但始终没有鬆手。有几次他几乎要被甩出去,却总能奇蹟般地稳住身形。
沈映阶讚嘆道:“好骑术!”
一刻钟过去,黑马的速度终於慢了下来,喘息粗重,显然体力消耗极大。
金寧鎧抬手摸了摸黑马身上的毛髮,黑马终於慢慢停了下来,低头喘息,金寧鎧轻抚它的脖颈,慢慢从马背上滑下来。
沈映阶拍手讚嘆道:“好身手!朕竟不知这禁苑校场,竟是个臥虎藏龙的地方!”
金寧鎧微微頷首:“皇上夸讚,臣愧不敢当。”
沈映阶深深看他一眼,忽然大笑:“好!既然你驯服了它,它就是你的了。”
“金寧鎧听封。”
金寧鎧立刻跪下。
“朕封你为禁苑校场副將,负责五军营的弓马骑射、阵法演练,管辖校场及周边区域的巡逻警戒!”
“臣谢皇上封赏!”
金寧鎧起身的时候,不动声色地看了阮清梦一眼,眼中带著些许感激之色。
金寧鎧:阮贵嬪娘娘似乎的確和传闻不同。
……
下午。
阮清梦站在马场边缘,望著那些高大健硕的御马,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半步。她今日穿了一袭淡青色的骑装,腰间繫著银丝絛带,衬得肌肤如雪,却掩不住眼中的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