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梦拿过来一件寢衣:“皇上,这是臣妾给皇上做的寢衣,虽不如绣房做的好,但是臣妾挑了最舒服的料子。”
月白色的寢衣柔软如水,上面用银线绣著细密的云纹,领口和袖口处还缀著几颗小巧的珍珠。
沈映阶看著眼前一亮,他是喜欢珍珠的,小的时候,他看到那些带著女儿进宫来拜见当时还是妃嬪的太后的官眷,看著那些穿著珍珠衣裙,被宠爱著长大的小女孩儿们就十分的羡慕。
可他是一个大男人,总不好用珍珠的饰品,如今这寢衣上缝製了珍珠,很是好看。
阮清梦继续说道:“而且这寢衣用安神香熏过。”
“臣妾问过御医了,这用安神香熏过的寢衣,穿在身上,药物的作用可以慢慢地渗透到肌肤里,安神的效果更好。”
沈映阶摩挲著衣料,將她揽在怀里:“你有心了。”
阮清梦靠在他胸前,能听到他稳健的心跳声,混合著龙涎香的气息縈绕在鼻尖。
阮清梦感受著沈映阶按在自己腰上的手越来越紧,心里想著沈映阶这个人其实很缺爱,从小没有生母的疼爱,太后这个后妈把他当成是邀宠的工具。
爹不疼娘不爱,他还要和兄弟们夺嫡爭皇位,从小到大生活的环境中,没有一个人是真心。
就连如今,他的后宫妃嬪无数,可各个都是有所图谋,他也不敢託付真心。
馨香软腻在怀,沈映阶低头抚摸著她的脸颊亲了上去。
阮清梦將寢衣放下,身子慢慢地缠了上去,双臂搂著他的脖子,迎合著他的唇瓣。
沈映阶滚烫的手掌在阮清梦的身上一寸寸地探索抚摸,在她的敏感之处揉捏按压。
寢殿里的温度越来越高,只有二人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
……
殿內烛火摇曳,將纠缠的身影投映在纱帐上,许久之后,沈映阶將她抱在怀里,温柔地抚摸著她的发顶。
阮清梦微微喘息著,脸颊上的红晕尚未褪去。
她能感觉到沈映阶的指尖从她的发顶慢慢下滑,经过耳廓,沿著颈线一路向下,最后停留在她的大腿內侧,轻柔地抚摸著那片泛红的肌肤。
他柔声问道:“还疼吗?”
阮清梦轻轻“嘶”了一声,诚实地点点头:“疼……”
“是朕不好,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朕总是控制不住自己。”
阮清梦抱住了他的腰:“再疼也比不过皇上不来看臣妾时候的心疼。”
沈映阶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呼吸也隨之一滯,他没有再说话,而是含住她的嘴唇,无比温柔珍惜地再次占有她。
……
次日,昭仁宫內,一片狼藉。
顾凤梧站在殿前台阶上,指尖深深掐入掌心。
她和檀心精心培育了整整三年的珍稀药草,那些藏在假山后的紫草、混在低矮灌木丛中的藏红、偽装成野菊的避子药……全被连根拔起,胡乱堆在宫道两侧,像一堆无用的杂草。
檀心擅长制香,对各类草药的药理药性也颇有些研究,跟隨皇后进宫之后,深知后宫的皇子若是太多会对主子產生极大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