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阶见状,隨手抓起最上面那本奏摺,直接塞进她手中,男人带著薄茧的指腹不经意擦过她的掌心,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慄。
“朕让你念,你便念。”
沈映阶的声音里带著不容置疑的威严,却又透著一丝慵懒,他垂眸看著她那十指丹寇未染,指甲修剪得圆润如贝,在烛火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泽。
倒是比那些染了蔻丹的妃嬪的手指要好看许多。
阮清梦清了清嗓子,打开奏摺开始念:“臣户部尚书……谨奏皇上……”
烛火轻晃,映得阮清梦的眉眼愈发柔媚。
她的声音本就如清泉击玉,此刻又添三分缠绵,一字一句,像是羽毛般轻轻挠在人心尖上。沈映阶原本漫不经心把玩著玉扳指的手忽然顿住,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
一开始,他还能隨著她念的字句去思索这户部尚书的用意,可渐渐的,他的思绪就飘远了。
沈映阶想著许是这奏摺上內容的问题,才叫她念的如此撩人,他在那一堆奏摺里面扒拉扒拉,找到一本金寧鎧些的关於军中將士们操练的奏摺递给她。
“念这本。”
阮清梦执起奏摺,朱唇微启:“军中……”
沈映阶喉结微动:怎么冰冷的军事奏报,也能让她念的这般……娇媚?“
沈映阶挪了挪身子,坐在她的身后,温热的胸膛贴著她的后背。
阮清梦適时地指著上面的一个字,转头问道:“皇上,臣妾愚笨,这个字怎么念呀?”
沈映阶的呼吸渐渐粗重,大手覆上她执奏摺的柔荑:“哪个字?”
“这个……”
髮丝间的幽香縈绕在沈映阶鼻尖,那截雪白的颈子近在咫尺。
奏摺“啪”地一声落在地上。
沈映阶一把扣住她的腰肢,將人转过来抵在御案边。阮清梦轻呼一声,双手抵在他胸前,眼中水光瀲灩:“皇上……奏摺……”
“念得朕头疼。”
他低头凑近,灼热的呼吸交织:“不如换点別的……”
阮清梦红唇微启,正要说什么,却被他突然封住唇舌。
这个吻来势汹汹,带著不容抗拒的霸道。
奏摺被阮清梦大手一挥,散落一地,她的腰肢被牢牢扣住,整个人几乎悬空靠在案边,她只能牢牢地抱著沈映阶,整个人掛在他的身上,才不会掉下去。
烛火將交叠的身影投在屏风上,隨著他加深这个吻而微微晃动。
……
晨光微熹,床帐內还残留著旖旎的暖意。
沈映阶已披衣起身,正立在龙纹铜镜前由宫人伺候更衣。阮清梦半倚在锦枕上,青丝如瀑散落肩头,露在锦被外的肩颈肌肤上还留著几处曖昧的红痕。
她微微抬了抬手指,嗓音带著晨起特有的慵懒沙哑:“皇上,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