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平安如今好歹也是个正五品的官员,这银子都到哪儿去了?
沈映阶並不知道阮家人在探亲日的时候给阮清梦留了银票,將攒下来的钱都给了阮清梦,所以有些不解。
但忽而想到先前阮清梦也是收了各宫妃嬪的礼,但是最后都交给他去用,想来这阮家人是怕得罪人,所以將这些礼都收了,並不是要据为己有,日后八成也是要把礼送到宫里来,入国库的。
萧沉戩继续说道:“最近,阮氏父子搬到翰林院去住,来送礼的人就少了,赵家曾暗中找过阮家的不痛快,属下看到后就將人给赶走了。”
“昨天晚上有黑衣人翻墙,被我们拿住后咬破了齿间毒囊,但属下认得那人靴筒里露出的是赵府豢养死士特製的金丝绑腿,臣正想著找机会进宫稟报,皇上正好召臣入宫。”
说著,萧沉戩將那金丝绑腿放在了桌子上。
沈映阶眼神骤冷,这赵家是苏家的姻亲,此事说不定就是苏家授意的。
沈映阶:哼,苏家越来越猖狂,想要一手遮天不成?想要朕变成孤家寡人?
“好个苏家……”
萧沉戩等著皇上的后话,本以为皇上会下旨捉拿赵家人询问个清楚,没想到,皇上换了个话题,似乎不想再谈论此事。
沈映阶吩咐道:“最近倒春寒,蔡宝,你去吩咐御膳房,每日寅时给禁军和御前侍卫备上热粥。要加党参枸杞,薑汤里须用老薑,红要闽州进贡的霜。”
沈映阶又说道:“命户部准备银两,给军中的將士们每人新做一套衣,发一床新被!”
“要辽东长绒,衬里用松江三梭布,这样的布料最保暖。”
萧沉戩跪地谢恩:“谢皇上体恤!”
沈映阶沉默片刻后,低声说道:“只是……朕需要你去做一件事。”
萧沉戩单膝跪在沈映阶的身旁,俯身侧耳听著沈映阶的吩咐,越听越是心惊,原来皇上不是不在意此事,而是来了一招釜底抽薪,直接將赵家和苏家的这几个钉子连根拔起。
多年来,苏党官员剋扣军餉,皇上一直在查,可每次查到关键,帐本都会被提前销毁,就算是抓到了把柄,苏党也会推出来小官挡罪,背后之人稳坐钓鱼台。
而如今皇上这计谋好,不搜集证据了,直接製造证据,想打谁就打谁,说谁是奸佞谁就是奸佞,说谁剋扣军餉谁就是罪臣。
……
晚上,沈映阶去金寧宫看金寧儿。
皇上许久没有来看过她了,她打麻將打的正欢,满脑子的清一色、门清、胡了,还是令醉扯了扯她的袖子,金寧儿才想起来作为一个妃嬪要如何让皇上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