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著,又是一记耳光狠狠地扇过来。
“好了,我们之间扯平了,方觉槐,好走不送。”
方觉槐瘫坐在地上,泪水无声地流。
……
金寧宫,檀香裊裊。
福月从外面走进来:“娘娘,尚寢局的女官叶翘求见。”
“听说皇上罢免了方觉槐,她是接替方觉槐掌管尚寢局的女官。”
阮清梦点点头,原书中多是集中在妃嬪的爭斗,对於这些女官等边缘人物描写的很少,阮清梦一时有些想不起来这人的底细。
但既然是尚寢局的,以后少不得要经常打交道,还是先打个照面熟悉熟悉的好。
在这宫里,只要没有利益衝突,不干得罪人的事儿,熟面孔总要比生面孔更能说的上话,以后,福月和福铃她们去办差事也能顺当些,不会被人刻意地为难。
阮清梦整了整衣袖:“让她进来吧。”
不多时,一个身著靛青官服的女子低首趋入,她约莫二十出头,身形单薄如三月柳枝,行礼时背脊却挺得笔直:“尚寢局尚宫叶翘,拜见贵嬪娘娘。”
叶翘將带来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臣带来了灯火烛台、床帷、茵席、崭新的被褥……”
阮清梦淡淡地扫了一眼,喝了一口茶:“有劳你费心了,叶尚宫这是升官之后,到各个寢宫去拜访吗?”
叶翘微微摇头:“臣並没有去其他地方,臣是特意来谢娘娘的。”
阮清梦眸光微闪:“本宫並没有帮你什么,何来感谢一说?”
叶翘低眉顺眼地继续说道:“方觉槐离宫,尚寢局上下如见青天,那方觉槐仗著自己背后有人撑腰,將我们磋磨的不成样子,如今她走了,我们总算是能喘口气。”
“无论如何,娘娘的恩情臣都记在心中,以后的轻鬆日子全都仰仗娘娘。”
阮清梦笑了笑,示意福月將桌子上的盆栽拿给叶翘。
“既然叶尚宫是女官,本宫就不赏赐你那些金银俗物了,这是盆栽节节高,祝叶尚宫日后步步高升。”
叶翘心中一喜,双手接过盆栽:“谢贵嬪娘娘!”
……
出了金寧宫,叶翘带著小宫女穿过御园的角门。
叶翘身旁的宫女疑惑地问道:“大人当年是凭著一手绝妙的灯烛技艺考上的女官,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明明是凭藉自己的本事当上的女官,为何要去討好巴结阮贵嬪?”
叶翘脚步未停,怀里却是紧紧地抱著那盆竹叶节节高:“你难道看不出来吗?这位阮贵嬪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阮贵嬪升位分升的快,其他的和她一同进宫的妃嬪有选侍、才人、美人,还有死的死伤的伤,只有她走到了贵嬪的位置上,她出生穷酸,竟是凭藉著自己的本事扶持了父兄,让父兄从那乡野直接来到了京城当了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