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些交情不那么好的,根本就不记得妃嬪的生日是哪一天的,都是听到了风声之后再去送礼。
所以对於这些事后来巴结討好的,阮清梦並不想要费心神去结交,便让福月和福铃出面,准备了一些伴手礼,来送礼的妃嬪放下贺礼之后,福铃会挑选价值相当的作为回礼,让她们带回去。
如此一来,谁也不占谁的便宜,日后她们过生辰了,想得起来就送想不起来也就罢了。
……
下午,雅月宫的门前终於清净了下来,想要来送礼討好阮清梦的人上午都已经来过了。
错过了睡午觉的时间,阮清梦索性拿起话本子看了起来。
福月轻步上前,低声道:“娘娘,叶翘求见。”
阮清梦抬眸,指尖在书页上微微一顿:“让她进来吧。”
不多时,叶翘走了进来,身后还跟著两个宫女,每个宫女的怀里都是抱著两个大盒子。
叶翘摆摆手让那两个宫女出去,她眉眼含笑地將匣子呈上:“娘娘,这是臣给娘娘准备的生辰礼。”
她轻轻打开匣盖,霎时间,一袭华美精致的罗帐映入眼帘,金丝细如髮,在烛光下流转著柔和的光晕,织就成繁复的合欢纹。
叶翘介绍道:“这是金缕合欢帐,以金丝编织的罗帐,角落里悬掛著银制的鏤空香球,娘娘可根据喜好在香球里放上喜欢的香薰球,隨风转动时溢出似有若无的香味儿,香气清而不腻,久而不散。”
她轻轻一吹,香囊缓缓旋转,一缕幽香悄然瀰漫,似春日桃蕊初绽,又似夜半海棠初露,勾得人心尖微痒。
阮清梦闭上眼睛闻了闻,这东西的確是不错。
正好可以放上扁鹤青先前准备的香薰球。
说著,叶翘轻轻晃了晃帐子:“还有,娘娘您听,帐顶缀有极细的银铃,铃芯上裹了丝绒,晃动时声响清越,却不刺耳。”
阮清梦听著这声音的確是好听,比先前沈映阶让她戴在脚腕上戴著的金炼子发出的声响要大,比原本床帐上掛著的铃鐺的声音要小,听起来刚刚好。
曖昧旖旎,却不会让人听的心烦。
叶翘又打开另一个盒子:“娘娘,臣还准备了这帘子,这帘子也可以掛在床上。”
叶翘展开另一层轻纱,薄如蝉翼的纱幔重叠数层,烛火映照下,竟似雾里看,朦朧间透出几分欲遮还掩的风情。
“烛光透过时,肌肤若隱若现,最是动人。”
阮清梦唇角微扬,指尖捻起一缕流苏,金粟从指间滑落,簌簌如雨:“做得很好,看得出来,你是用了心思的。”
叶翘低头一笑:“娘娘喜欢便好。”
人情有来有往才能长久,她知道叶翘想要什么,便提点道:“尚寢局掌管的是宫中的寢具、薰香、灯烛等琐碎事务,远不如其他几个局风光。”
阮清梦看著叶翘的眼睛问道:“你可知,为何尚寢局始终难以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