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肉可太辣了,蔡宝,茶!太辣了……”
……
次日,蔡宝亲自捧著黑漆描金锦盒来到雅月宫。
上回沈映阶和阮清梦在马车里折腾的时候,弄断了手鐲,沈映阶特意吩咐银作局做新的鐲子。
蔡宝笑眯眯揭开盒盖,对阮清梦说道:“娘娘你那看著鐲子水头多足,皇上特意嘱咐,要挑最好的料子做最时兴的样式。”
锦盒內红绸衬底,一对翡翠玉鐲,还有六支髮簪。
这髮簪灿若星河,金累丝鸞鸟簪红宝为睛,点翠蝴蝶簪翅颤如生,更有白玉嵌珍珠的垂珠步摇。
阮清梦怔怔望著,忽见最下层还躺著一对金护甲,指套处圆润如珠,显然精心打磨过。
蔡宝適时递上一句:“皇上说,娘娘若嫌簪尾太钝,隨时可唤银作局的人来修。”
阮清梦这才想起来,这是先前有一回沈映阶半夜来找她,她在他的面前演戏,假装是把他当成了贼人要和他同归於尽,当时就是用尖锐的髮簪伤了他。
所以,这是沈映阶特意嘱咐人做的簪尾圆润的髮簪。
蔡宝继续说道:“皇上也给寧妃娘娘准备了赏赐,是银作局用新的红玉打造的玉鐲,奴才这便送去。”
一直以来,金寧儿对阮清梦的照顾,沈映阶都看在眼里,这回给阮清梦送首饰,便也顺便给她送来一些。
而且,上回金寧鎧有功,理应好好奖赏他这个妹妹。
福铃將这些首饰都收好,瞧著其中的一支髮簪和阮清梦今日的衣裙很是相配,便问道:“娘娘,今日可要戴这新打的髮簪?”
经歷过先前汪德全对她的首饰动手脚的事情之后,阮清梦对於这些新拿到手的首饰都不会直接去戴。
阮清梦摇了摇头:“先不戴了。”
“明日扁鹤青是不是会过来给本宫请平安脉?到时候正好將这些首饰拿给他看一看。”
说著,她起身走向正在寢宫里赏玩首饰的金寧儿。
金寧儿今日穿了一袭红粉色的宫装,正拿起一只红玉鐲子对著阳光细看。
那鐲子通体红粉,在光下宛如一泓春水,煞是好看。就在她的指尖即將穿过鐲口的剎那,阮清梦疾步上前,轻轻按住了她的手腕。
“先不急著戴,等明日再说。”
金寧儿先是一怔,隨即会意,她放下鐲子,转头对身旁的令醉吩咐道:“把这些都收起来吧,单独放在那个紫檀匣子里。”
待令醉退下后,阮清梦说道:“明日扁鹤青会来把脉,到时候把这些首饰都拿给他看一看。”
金寧儿拉著阮清梦的手嘆道:“听你的,还是妹妹想得周到。这深宫里头,真是防不胜防,凡事还是要多留一个心眼儿的好。”
……
次日清晨,细雨初歇,空气中瀰漫著潮湿的香。阮清梦倚在临窗的软榻上,望著檐角滴落的水珠出神,琢磨著该如何处置了那个威胁林婉妆的御前侍卫周郎。
她今日没有什么事情,便穿了件宽鬆舒適的藕荷色衣裙,腕上只戴了支素银鐲子。
福铃轻声通传:“娘娘,扁御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