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周氏偏心他俩,过分到小雨都觉得不公平。
可这种事情,又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改变的。
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更何况一个母亲对儿子的態度。
你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你撅屁股,想要放什么屁,一清二楚。
母亲往往抱著这样的想法,实则大错特错。
人是独立个体,当其逐渐成长起来,所思所想,早已天翻地覆。
“那你觉得我需要搬出去?”
郑兆安反问道。
“不,在你进京赶考之前,坚决不出去,除非你在韞光洞里,將朱浣纱办了。”
小雨摇摇头,给出了意见,但没有给理由。
“韞光洞,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郑兆安被新的知识点吸引,就像猎人放弃了兔子,转而追逐野鹿。
“佛陀坐化之地。”
小雨嘆息一声,给出答案。
这声嘆息,是对前辈努力而没有结果的哀嘆。
“啊?”
郑兆安惊呼,此等隱秘,张嘴就来?
“又不是释迦牟尼,你大惊小怪什么?”
小雨责怪郑兆安少见多怪。
“哦,好吧,那为何我办了朱浣纱,便可以出去开牙建府?”
郑兆安转而问出另一个疑惑。
“她是你的护身符,只要把她拿下,保住你的小命,毫无问题。”
小雨告知结果,依旧没有解释为何。
原因为何,只能郑兆安自己去寻找了。
也或者,小雨不愿意告诉郑兆安,是担忧什么事情吧。
小雨很早就透露了,拿下朱浣纱的想法,郑兆安不明白,但会照著去做。
倒不是小雨用拳头逼迫他,而是他真的喜欢朱浣纱。
郑兆安床下的黄金,手上的织厂和钱庄,这是他认为可以养活朱浣纱的理由。
閒聊完毕,郑兆安返回书房,他要继续努力读书。
小雨没有跟进去,而是继续在院子里散步。
她在思索,如何为郑兆安点火。
手掐子午诀,就是学著她的样子,盘腿而坐,掐诀修行。
这个不难,多学几次,慢慢適应后,也就习惯了。
难点在“离火点印堂”。
如果说,盘腿修行是添柴火。
那么,点火就是要將柴火点燃,灼烧先天之精,让其更加强韧。
对於普通人来说,这是一个痛苦的过程。
稍有不慎,就会將先天之精引燃,然后坐化。
郑兆安的身体,经过强化,达到了初步引燃的阶段。
只是,小雨还下不了决心。
点火的方法有很多,小雨知道的,就有数十种。
常见的有熔岩地火、薪火相传、摩擦起火等等。
小雨成功点火,是在师兄的指导下,圣火天降。
而適合郑兆安的是哪一种,她也不確定。
她一人想不出好办法来,那加上朱浣纱呢?
想到了她,小雨便决定,明日去一趟灵隱寺,问一问朱浣纱的意见。
芸娘和如烟姑娘路过,向小雨打招呼,没有回应。
在她们看来,小雨很奇怪。
时常发呆,一旦发呆,神游物外,谁也不理。
两人对视一眼,返回西厢房。
回过神来,临睡前,小雨通知郑兆安,和她去一趟灵隱寺。
“去找朱浣纱么?”
郑兆安来了兴趣,对於韞光洞,倒是没多大兴趣。
“好好准备吧,明日还要早起哩。”
小雨说完,倒头便睡。
待到她打著哈欠,伸著懒腰起来,春桃已经开始叠被子了。
芸娘和如烟正在打扫卫生,主要是整理一下物品。
她们曾想做倒马桶的事情,却没有机会。
这件事,一直是由郑兆安亲自处理的。
可惜郑兆安无法改造房间,否则一定要装上自动马桶,省去每日倾倒排泄物之苦。
“二少爷呢?”
小雨穿好衣服,没听到郑兆安的动静。
“一大清早,二管家就把二少爷喊走了,好像是老爷找。”
春桃说完,嘴里嘟囔,早饭都不吃,应该是要紧的事情。
小雨皱眉,没有抱怨郑兆安爽约。
而是在思索,似乎有什么在阻挡。
小雨来到庭院中,抬头望天,是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