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空閒下来,郑宜安便开始查探程鶯灵根的情况。
她將手搭在程鶯的手腕上,用水系灵力探查程鶯的身体。
过了一会儿,她才说道:“程师叔,你的灵根確实存在些问题,这也导致你身体积累了大量的暗伤……可是,这些暗伤在近段时间都被清理了。”
“是你顏师叔帮我做的。”
“啊?”郑宜安似乎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你和顏师叔他……”
程鶯的伤內及五臟六腑,外达经脉末梢,能修復做到这种地步,非亲密接触难以做到。
程鶯没有解释,只是笑了一下。
郑宜安接著探查,灵力刚要触及丹田,就被弹了出来。
“师侄,今天就先到这里吧!”程鶯可不会让郑宜安继续查探下去,再查探下去,她的元婴修为就暴露了。
郑宜安也觉得不太適宜继续查探了。
到了傍晚时候,又是到了皇帝来太后寢宫晨昏定省的时间。
郑宜安穿了一身素装和程鶯一起现身。
她双目盈盈,不时掩口喘息,简直我见犹怜。
整个请安的过程,皇帝的目光就没从她的身上移开过。
流程走完,皇帝这才有机会去问郑宜安的身份:“母后,这位姑娘是……”
程鶯按照预定的计划解释了郑宜安的身份:
“这是国舅的一个远房侄女,姓郑,前些时间她丈夫离世了,她又没孩子,婆家和娘家都刁难她,她於是便来投靠国舅,我见她可怜,便把她留在了身边。”
郑宜安侧身行了一礼,说:“臣女郑氏见过陛下。”
又是一个未亡人!
皇帝强迫让自己清醒下来,他正色道:“姑娘不用担心,我替你收拾你的婆家和娘家……”
“陛下,莫要如此,你將郑姑娘置於何地啊?”程鶯立马否决了皇帝的想法。
皇帝也只能將出头的想法放下来,又说:“我观郑姑娘气色不佳,是不是生病了?有没有请过太医?”
“郑姑娘也是刚来,可能受了一些风寒。”
“那快传太医过来给郑姑娘瞧瞧!”皇帝立刻就对身后的太监说道。
程鶯则说道:“那我替郑姑娘谢谢陛下的好心了,哀家有些累了,就先去歇息了。”
说完,她就带著郑宜安进了寢殿。
皇帝还意犹未尽的向寢宫里望了几眼。
他再回头,只见后面写起居注的史官正在奋笔疾书。
正在书写的史官忽然脊背发凉,一抬头,就看到皇帝阴森的面容。
“写的什么呀?朕看看啊!”皇帝发出了阴冷的笑容。
史官连忙后退,將刚刚书写的一页撕了下来。
皇帝这才勉强放过了他,对身后的孙公公说:“立刻给我查一下郑氏女的情况,我要马上知道她的喜好。”
皇帝走后,史官捡起了他刚刚撕掉的那一页起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