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振邦被盯得头皮发麻,强忍著惧意道:“我今天去相亲,看到许穗寧和她对象在街上散步,两人拉拉扯扯的,看那个架势估计处了好几个月了,那个时候我们两个还没退婚。“
他声音染上愤慨,“她肯定是为了那个对象退婚,但又不想让爷爷觉得是她的过错,所以才在那儿卖惨说我对她不好,这个水性杨的……”
话音未落,傅寒崢面色陡然凌厉下来,大手揪住了傅振邦的衣领。
“你骂她什么?”
“我,我……”傅振邦看到男人眼底翻腾的怒火,嚇得头皮发麻,结结巴巴地辩解,“小叔,我一时生气说话难听了点,但许穗寧確实做了……”
“闭嘴。”傅寒崢打断他,揪著衣领的大手一点点收紧,直到傅振邦呼吸困难,才猛地鬆开,冷著声警告:“以后別再让我听到你骂她,听懂了吗?”
“咳咳……”
傅振邦咳嗽了好几声,颤颤巍巍道:“懂,懂了……”
傅寒崢鬆开他的衣领,冷眼望著站岗的战士架著他的胳膊,把他丟出去。
隨后,他大步走进客厅,拨了一个电话。
“查查白双双现在在哪儿。”
对面应下,很快,又有电话打进来。
傅寒崢接听电话,声音寒凉,“嗯,给她递个消息,就说傅振邦最近在相亲。”
既然傅振邦最近閒得吃多了,非要揪著许穗寧不放,那就给他找点麻烦。
……
秋风凉爽。
许穗寧上午去看了分店的装修,下午才骑车去小吃店。
谁料,她刚到小店门口,发现店门口围满了人,挤得水泄不通。
这……不会是出事了吧?
许穗寧心里咯噔了下,赶忙停下自行车,衝进了拥挤的人潮中。
“麻烦让让。”
“我是这店的老板,先让我进去下。”
好不容易挤进去,许穗寧头髮都乱了,还没喘口气,胳膊被小婉拽住。
“寧寧姐,快来帮忙!店里快忙疯了!”
胖婶也冲她喊:“寧寧先来帮我!我铲子快轮冒烟了!”
她脑袋晕乎著,凭藉著本能走到柜檯前,点餐、收钱,忙忙碌碌起来。
好一会儿,她才搞明白情况。
前几天下雨在店里拍照的记者,把小店让路人进门躲雨、给热水的事跡写进报纸,后来又被电视台引用报导,这些人都是看到报导被吸引过来吃饭的。
外边排队的人群里,还有电视台的记者在录像,场面真是热闹得很。
许穗寧又喜又忧,喜的是客人多了、挣钱多,忧是怕哪里做得不到位被录下来,到时候会被很多人审判,影响到小吃店以后的正常生意。
她当天给高价招大学生来兼职,要求做好服务工作,爭取让人挑不出错。
这样的热度持续了一周多才渐渐消退了些,但店里的客人依旧比之前多。
她忙得屁股不沾椅子,没注意到门外一道高大的身影闪过。
这是傅寒崢最近第二次过来了。
上次看到店门口围满了人,他没有进来打扰,这一回手里拎著几个礼盒。
门口的胖婶一眼看到他,笑著说:“你是来找寧寧的吧?我帮你喊她!”
“婶子不用了,我还有事,就是路过来看看。”傅寒崢制止她,目光望著里边忙碌的背影,眼神落了几分软。
片刻后,他看向胖婶:“婶子,我买了些补品,麻烦你转交下,还有提醒她多休息。”
后厨里,许穗寧若有所感似的,抬头往外看了眼。
一道熟悉的背影刚走出店门。
她赶紧脱掉身上的围裙,洗了一把脸,小跑著追了上去。
“傅寒崢!”
正要上车的傅寒崢脚步顿住,刚转身,一个娇软的身躯猛地扑到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