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成曄的队伍正式离京。
相送之人不少,乔装过后的寧安混在送行队伍之中,並不显眼。
萧成曄和寧安,顾老夫人一样,打马而行。
寧安对他发出了疑问,“你怎么就带了这么些人?”
萧成曄的队伍,一共也就百余人。
其中去除负责帮他运送行李和十几车礼物赏赐之人,去掉他爹安插在他身边的人,恐怕他能用的总共也就几十人。
这个人数,太少了。
“你在担心我?”他笑容灿烂。
“是啊。山高水远的,就这么几个人……”
按著萧成曄之前的说法,他这趟入京並无所获,南边肯定很不满意。他的父王,又或是那些不想让他承王之人,会让他平安回到属地吗?他们会抓住这次机会做点什么吗?
萧成曄放慢了马速,与寧安略微落后了队伍几步。
“皇上给我的人,肯定现在不能露面。他们已经提前布在我的必经之路上。至於我的人,等到离京之后,也会暗中与我会合。我会自己小心的。”
“行吧。”
寧安从如意手中接过萧成曄准备的礼物:“我思来想去,给你准备了这个。”
有礼收,萧成曄的嘴都合不上了。
“我来瞧瞧……什么宝贝,这么大!”
锦盒之中,是一套金丝软甲。
触手一摸就知並非凡品。
不是普通金丝,铁件编制,而是顶好的金丝,天丝和千年藤串编。柔软贴身,刀枪难入。
也不像一般战甲有小几十斤的笨重,这软甲,最多也就只不到五斤。足可以平日也穿在衣裳里面当做护卫。
萧成曄的眼睛是亮了又亮,显然也是极喜欢。
“怎么想到的?”
“怕你出师未捷身先死!”寧安说完又呸了三声,“原本这软甲只两斤重,后来我让人加了块护心镜在里面。不论如何,活著最重要。知道吗?”
寧安轻飘飘就此说过,可萧成曄知道,不管是软甲还是这护心镜,都不是市场上隨意能买的。她了心思了。
“得来不易吧?”
“还行。总之,你好好穿著,保住小命。”
“定不辱命!”
这软甲,得来確实不易。
中秋之后,知晓萧成曄要走,且这一趟或有性命之忧,寧安就想送份礼。
最好是能保命的礼。
她想到了甲冑。
眼下这套软甲,是前朝已故锻造大师贺爷的得意之作。前朝皇帝赐给了守边关的秦老將军。老將军的不肖子孙將之转卖,后来几经辗转,到了寧平那位师父,现在京城大营做指挥的老將军手上。
想著老將军已经从前线退下不再带兵,自然也不需要这软甲,寧安敢想敢做,立即上门了。
为了买下这套软甲,寧安还找人重金额外买了十坛百年陈酿送给老將军,又欠下一个人情才弄到手。
就连那护心镜,也是找了京城最大的兵器坊老板,从黑市拍卖来的。来路,听说是一个古墓的陪葬品。
寧安又找人將护心镜和软甲重新进行了串编,昨日才完成。
今生的寧安奉行的都是“恩怨分明”,她欠了萧成曄太多人情,如果说这套软甲能帮到他,那她可以安心很多。
“你……或许可以考虑下,我曾经那个提议。”萧成曄道。
“什么?”
萧成曄却是突然將他的脑袋凑了过来,轻声快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