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面,有嘶喊声传来。
两军应该是交锋上了。
来得比预计还要快!
寧安彻底放鬆了下来,只希望萧成曄,她的如意锦绣清风等人,和老夫人的两个下人也都能化险为夷。
反正只能等著被营救,越发疲累的寧安闭上了眼睛。
等她醒来之时,却是人已经悬空,连天都在转。
她嚇一大跳,一拳头打出去,有人闷哼,她才觉得耳熟。
眯著眼睛看了好几眼,她才从天旋地转的视野里认出了萧熠的脸。
“你可真行!”萧熠鼻间出气,“被人追杀还能醉酒睡著!”
原来,老夫人的烧刀子並非一般。
北境冰天雪地,將士常备的就是这种浓烈如刀的酒。
寧安从未醉过,今日劫后余生心情好,一连大口喝了五六次。
可她却是第一次喝这么烈的酒。
突然发现上头时,已是来不及,直接醉得睡了过去。
於是当禁卫军发现她与老夫人在悬崖,萧熠亲自调了船只过来营救时,所有人心都揪起来了,都以为躺那儿不动弹的寧安出事,昏迷,甚至没了。
当时萧熠失態了。他大吼大叫,激动要亲自往横石上爬,老夫人才赶紧出来制止。
她也顾不得寧安顏面,只能衝著下方大喊,“稟皇上,安妃娘娘没事,只是醉了。”
醉了——这两个字入耳,所有人都瞪大了眼。
老夫人尷尬扬了扬手里的空瓶。
谁不得道一声——“心大”!
下方拋绳上来,老夫人赶紧给寧安绑了,將她慢慢往下放。这才是寧安感应到自己悬空的原因。
萧熠急急忙忙將她抱在怀里,结果还没来得及查看她是否受伤,就被打了一拳。
寧安清醒了一些,依旧浑身无力,直接抱住了萧熠腰,倒在了他怀里,如此堂而皇之高调的亲昵,反叫萧熠嘴角翘了上去。
“皇上竟然亲自来接我们了,真好。”她道。
“朕眼下最重要之人……”被一群人看著,萧熠描补,“都遭遇了危机,朕如何不来!”
他用斗篷將寧安此时娇憨红润的面孔遮了,將人抱进了船舱。
“怎么就喝这么多!”
“老夫人的烧刀子,都没捨得用来放火烧死那些叛军,我怎么能浪费。”寧安脑袋一歪,再次睡了过去……
寧安再醒来时,天色已经全黑。
她一看所在,是她长寧宫的床上。
回宫了?
她一下坐起身。
“来人!”
进来的是夏梦。
“如何了?最终如何?萧成曄,如意锦绣,暗卫,反军都如何了?”喝酒误事,寧安敲起了脑袋。
“娘娘別急。”
夏梦端来一碗解酒汤,寧安一口闷了。
“如意锦绣和老夫人的两个下人都脱身了。只不过各有不同程度的伤。锦绣在山崖边找了根百年老藤,拽著老藤掛在了崖壁上足足一刻多钟避了过去。眼下所有的伤都在后腰和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