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何金银这么积极,鬼王达不得不打击他一下:“著什么急,你难道不知道阿信之所以会这样,都是被他那一身內力害的吗?人阿信都顶不住,你这小身板可以吗?”
何金银点头道:“我知道,阿信都和我说过了,但是我不这么做的话,就真的一点和那个人交手的资格都没有,所以,我必须顶得住!”
他不知道接受李信的內力会有危险吗?他当然知道,李信早就把这其中的危险和他说明了,但何金银还是决定接受李信的內力。
危险他不怕,命也可以不要,相比於当一辈子的懦夫,他更愿意成为只能活一秒的英雄。
“你..”
鬼王达指了指何金银,然后又指了指李信:“.还有你,你们两个,真是——真是-哎,好吧,我帮你们,但是一旦出现什么不对的地方,要立刻停止,传功这件事情很危险的,容不得一点差池,都听明白了吗!”
最后一句话,鬼王达吼得老大声了。
面对这两个將生死置之度外的年轻人,他败了。
“明白!”
李信和何金银齐声道。
將传功的方法和需要注意的事项都告诉了李信,隨后也將接收內力需要注意的事项叮瞩何金银,做完这一切之后,鬼王达对李信和何金银道:“注意,之后如果我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喊停又或者什么,你们都一定要听我的指挥,不要自己觉得0k没问题就继续下去,知道了嘛!”
“知道!”
面对面盘膝而坐的李信和何金银再次齐声道,说著,李信和何金银双掌紧贴,李信运转《嫁衣神功》,將“嫁衣真气”缓缓顺著何金银的双掌输入其体內。
“嫁衣真气”太过霸道,李信怕何金银承受不住,所以只敢缓慢传输,这样何金银一旦觉得难受,李信就可以立刻切断內力的传输。
但是出乎预料的,当李信的“嫁衣真气”进入何金银的身体之后,原本的涓涓细流竟是猛然之间变成了滔滔江水,直直灌入何金银体內。
李信大惊,想要撤回双手,却见自己的双掌和何金银的双掌如同磁石一般紧紧吸住,
根本无法分开,加之李信现在身体本就虚弱,没有多少力气,想要强行挣开已是不能。
糟糕,我本是想要帮助阿银的,现在却成了害他!
李信心中懊恼,这“嫁衣真气”有这么害人,若是进入阿银的身体太多,自己岂不是害了他吗?
只是李信此时已经行功到要紧处,无法动弹,也无法开口,哪怕心中万分焦急,“嫁衣真气”已经不听他的使唤,不断向著何金银体內汹涌而入。
而反观何金银这一边,他只觉李信的双掌越来越热,有两股热流入了他的身体,只是这两股热流却並不烫人,反而令他通体舒坦,之前训练时身上隱隱有些疼痛的地方在这两股热流的冲刷下,很快消失不见,甚至舒服得何金银直想哼哼。
鬼王达看不出两人的异常,只当传功进行得很顺利,也就没有出言打断两人。
但是渐渐地,鬼王达发觉了不对劲,时间过去许久,李信却还没有停止传功,这不正常。
传功需要时间,李信的內功又如此深厚,传功所需的时间自然更长,但问题是,三人原本约好的是,李信先传一些內力给何金银,何金银身体没有明显不適之后,再继续传功,这就叫“少量多次,科学传功”。
但现在时间过去这么久,哪怕李信竭力控制,儘可能慢地传內力给何金银,让何金银可以更好適应,也不应该传这么长时间啊,这不对!
鬼王达履行自己的责任,开口提醒李信道:“阿信,停下!”
但这是李信不想停下吗?而是他根本无法控制“嫁衣真气”的传输!
同时,李信也已经进入了一种空明之境,除了內力的流动之外,周遭一切事物都已经影响不到李信,“嫁衣真气”的流动,它的性质,它的刚猛、它的炽烈,一丝一毫的,全部在李信眼中一一展示,令李信对其理解地更加透彻。
“该死!”
见李信没有反应,鬼王达就知道出事了,但问题是,鬼王达根本没办法制止传功,李信强大的內力自然而然形成了一层防护,保护著他和何金银不受外界干扰,鬼王达伸手去碰两人,手指却像是被灼烧了一般,烫得他飞速缩回。
“你们两个小子,可不能出事啊!”
捂看被灼伤的手指,鬼王达满脸担忧地道,
內力源源不断地涌向何金银体內,何金银瘦弱的身体开始產生了明显的变化,身体像是一个乾的气球被吹入了大量气体,变得逐渐健壮起来,肌肉分明,变得有稜有角。
这一变化自然落在了全程关注两人传功的鬼王达眼中,不过这是好现象,起码不像是出了什么差错,只是,或许是因为传功的过程太过舒服,何金银脸上忍不住浮现出了一个爽歪歪的笑容。
妈的,这脸上的表情能不能不要这么贱啊?但没办法,谁让他是阿银呢!
鬼王达嘆气道。
而李信这边就没有何金银这么舒服了,他眉头紧锁,身体汗流瀆背,强壮的肌肉也是开始消瘦下去,对比一下,好像他的肌肉全跑到何金银身上去了。
这一变化同样被鬼王达看在眼里,而这一样算是正常现象。
高深的內功会给修习者带来显著的身体变化,鬼王达虽然不知道李信练的是什么武功,但一定是走阳刚路线的上乘內功,修练这样的內功,身体自然而然会变得高大威猛,
尤其是从小修练,对於体型的影响就更大了,这也是为什么明明李信明明是南方人,身材却如此高大,也亏得十八里村乃至周围几个村都没有像李信这么高大的人,只能將之归结於基因突变,不然村里人就少不得要怀疑,李信父亲的墓前是不是长草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天已发白,无论李信还是何金银,两人的脸上的表情都趋於平静,鬼王达知道,传功已经进入最后阶段,只等两人適应身体的变化就可以醒来,心中舒了口气,坐到了椅子上,却发现自己也是精疲力尽,好像比传功的李信都要累。
“两个臭小子,都不让人省心—”
鬼王达抹了把脸道。
终於,隨著天色透亮,传功结束,李信和何金银都睁开了眼晴,李信这一身深厚的內力尽数传入了何金银体內,自修练《嫁衣神功》起,生平第一次感觉到身体空荡荡的,但却感到异常安心。
终於摆脱这个噩梦了—
李信长嘆一口气道,然后很快反应过来,对何金银关心道:“阿银,你的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感觉很痛苦?浑身像是被刀割一样?”
何金银和李信差不多是同时醒的,他也已经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他摇头道:“没有啊,我现在通体舒畅,浑身有力,状態不知道多好,我感觉我现在可以一拳打死一头牛!”
说著何金银举起了拳头,而因为“嫁衣真气”的影响,何金银感觉自己的拳头好像大了不少,或许真的能一拳打死一头牛。
李信:“.—
什么鬼,难道说自己以前一直练错了?还是说自己的身体不適合《嫁衣神功》?又或者说,阿银才是那什么“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
李信一脸像被什么了一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