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藤堂伯父,还有香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李信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把他之前在“藤堂流”的道场遇上的事情告诉了不知火舞。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啊!”
不知火舞忍不住捧腹大笑。
作为同样传承悠久的流派,不知火舞对於藤堂龙白的想法实际上非常理解,当然,只是理解其中的规矩和门道而已,並不是说她支持。
“阿信,虽然这事实际上和你无关,但是我觉得吧,你还是去和人解释一下吧。”
不知火舞对李信道。
“我能解释什么?”
李信不由问道,他全程都是受到无妄之灾好嘛!
“去嘛!”
不知火舞推了一下李信的背。
没办法,李信只能追上去,最好是能把事情说开了,不然一直被这么个老变態纠缠,
李信也受不了啊。
“藤堂流”道场,藤堂龙白苦口婆心地对藤堂香澄道:“香澄,我不是在利用你,我刚刚的意思是,你和那个人拜堂之后,可以在他学武的时候和他一起慢慢培养感情,然后再正式做夫妻,我真的不是要利用你的名分!”
藤堂香澄外表看上去柔和,但是內在的性格却极为执,甚至还带著点鲁莽,她完全不听自己父亲的解释,捂著耳朵道:“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藤堂龙白还想再说什么,突然一口气没上来,剧烈咳嗽了起来。
藤堂香澄见父亲身体不適,慌忙道:“父亲,你的旧伤又发作了?”
藤堂龙白五十来岁,在武术家中实际上也不能算年纪太大,但是身体到底不如年轻时候强健,而且他早年和坂崎琢磨相爭的时候身体留下了不少暗伤,后来又败於坂崎疗之手,这是伤身更伤心,之后身体就一直不太好,不仅时常咳嗽,有时候还会咳出血来。
藤堂香澄虽不满父亲的胡乱行为,但她到底是个孝顺的女儿,见父亲抱恙,也就暂且忘了对藤堂龙白的怨气,上前关心起来。
藤堂龙白摆摆手,示意女儿自己没事。
別看他刚才制伏李信时表现得轻鬆,实际上也费了不少力气,动了不少真气,现在又心急,这才牵动了过往的內伤。
不过內伤发作却引来了女儿的关心,缓和了两人的关係,藤堂龙白觉得这伤也就没那么难受了。
他耐心对藤堂香澄道:“香澄,我真的不是利用你,我只是觉得,那小子人品看上去还可以,而且武学天赋也高,所以才想撮合你和他,不然只要个名分的话,我找瑞穗不是更简单?”
藤堂香澄沉默了。
瑞穗就是藤堂香澄的姐姐藤堂瑞穗,自小体弱多病,不能练武,和鲁莽又有些执的藤堂香澄不同,藤堂瑞穗的性子非常柔弱,对於父母的命令更是从不违抗,如果只是要一个名分的话,藤堂瑞穗確实比藤堂香澄更加合適。
“可就算这样,你也不能直接摁著別人和我拜堂啊!”
藤堂香澄瞪看自己父亲道。
李信第一次来“藤堂流”的道场的时候,藤堂龙白可是直接摁著两人的头就要拜堂,
而且第一拜还成功了。
要知道,藤堂香澄是从小接受母亲的教育长大的,而藤堂龙白的妻子藤堂志津子是一个极为传统的东瀛妇女,所以从小就用那些传统教条教育女儿,虽然藤堂香澄的性子和那些繁复的规矩不合,甚至因此和母亲闹得关係紧张,但起码对於名节,藤堂香澄还是比较在意的。
莫名其妙和一个“黑人”拜堂·—好吧,现在不是黑人了,而且白白净净的,正好是藤堂香澄喜欢的那一款,但这样也不行啊!
藤堂龙白严肃地看著藤堂香澄:“你不懂,虽然两条腿的男人多得是,但是好男人却比三条腿的蛤都难找,我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当然要抓紧一点,不然被其他人抢了去,
那多亏啊!总之先把名分定下来吧,真合適就嫁了,不合適也可以离婚嘛,反正现在这个时代,年轻人离个婚也没什么。”
“我才不想年纪轻轻的就离婚呢!”
藤堂香澄头都大了,她才十七岁啊,虽然按照东瀛的法律,她现在確实已经到了可以结婚的年龄,但是十七岁就离婚,这就离谱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哎,那我还是拜託瑞穗吧!””
藤堂龙白嘆气道。
虽然在藤堂龙白的预期中,最好还是藤堂香澄和李信结婚,两人结合诞下“藤堂流”的继承人,藤堂瑞穗体弱不適合生育,两人很难有后代,但总之先让肉烂在锅子里才是最重要的,两人后代的事情,就之后再说吧!
“別,姐姐身体不好,別让她掺和这种事情!”
藤堂香澄態度坚决,想了想,她又道:“不过父亲大人你都这么说了,我倒是可以试著和他交往一下。”
虽然对於和李信成亲这件事情极为反对,但这只是因为藤堂香澄反对这种没有任何感情基础,强加而来的婚姻,並不是说她对李信的感官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而且如果是之前“黑人版”的李信也就算了,现在的李信正中藤堂香澄的好球带,所以试著和他交往一下,这个藤堂香澄还是能接受的。
“啊,这样啊—”
藤堂龙白有些犹豫,毕竟这么好的女婿人选要是跑了,他会抱憾终身,觉得愧对列祖列宗。
但到底是女儿的幸福对藤堂龙白来说更加重要一些,他这么积极让李信当自己女婿,
也是为了女儿的幸福考虑,只是女儿態度坚决,他也只能点头嘆息道:“好吧,那就先这样吧。”
见父亲答应,藤堂香澄也鬆了口气,总算是不用被逼著和人拜堂了,她和李信算上这一次,总共也就只见过三次面而已,对他的了解也只局限在表面,她可不想这么隨便就定下自己的终身,这样太不负责任了。
李信第二次踏入“藤堂流”的道场,一进门就看到已经和好的藤堂父女,藤堂龙白见李信主动送上门来,顿时露出灿烂的笑容:“贤婿,你是终於想通了?”
“咳咳!”
藤堂香澄咳嗽了一下,藤堂龙白这才想起自己和藤堂香澄的约定,只能换个態度道:“阿信,之前我只是开玩笑的,你別在意啊。”
见藤堂龙白不再喊自己贤婿,好像是已经放弃抓自己拜堂的打算,但是李信也不敢大意,万一人家是准备出其不意呢,必须小心。
男孩子出门在外,必须要学会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