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司机敲著车玻璃:“这不是帕普勒处长吗?这么著急是要干嘛去?”
帕普勒挤出一副快哭了的笑容,看的司机直难受:“別——我受不了你这副表情。下来吧您,快去给署长阁下解释解释,您这么著急是要干嘛去?呦——还带著俩人呢?是谁啊这是?”
“帕——普——勒!”
“在!”
帕普勒连忙打开车门,连滚带爬的跑到光头署长身前:“署长阁下!”
“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光头署长抱著膀子,居高临下的看著弯腰抬头的帕普勒,“哦,还是你自己亲自开的车?”
“是的,署长阁下。”
帕普勒的腰弯的更深了。
“为什么?”
署长恶狠狠的说:“回答我!”
“啊这……我是有个案子比较著急,我一时心急就没看到您,真的署长阁下,是我的问题,是的,我太著急了,抱歉署长阁下——非常抱歉!”
“这车昨天才保养了一次!”
署长忍无可忍,抬起脚就踹,帕普勒没敢躲开,自己重重的吃下这一脚,他被踹倒在地,感觉自己五臟六腑都移位了,“车漆都是新……”
“署长,署长。”
司机赶紧拦住署长,他抱著署长的胳膊,直视著署长怒气冲冲的面貌,低声急切道:“您消消气,消消气。”
署长眯起眼睛,收回胳膊整理自己的衣襟,因为他看到路边上的行人已经聚了过来,也有一些机车停在路上,他们都在看热闹呢。
他压下火,正好总署里的人听到动静也赶过来了。
“把车推到大院里去,但愿还能点著火。”署长咳嗽一声,不自觉的放大声音:“可不能影响交通!”
帕普勒爬起来,跟在署长身后。
“你他吗跟著我干什么?”署长怒不可揭,但还是压著声音:“把你的车也给老子开回来——好好说说你到底干嘛去!让你车上的人也下来!”
“署长。”
帕普勒低头道:“確实有案子……真的比较著急。”
“长官!”
这个时候忽然传来声音,眾人循声一看,刚刚下车站在边上的巴朗竟然开口了,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勇气,“长官,我可以作证,真的有事情,要不然这位警官也不会这么著急的……”
该死的,帕普勒急忙冲小警察使眼色,小警察会意,赶紧拍拍巴朗,插嘴道:“报告署长——確有其事!”
“哼。”
署长冷哼一声,压低声音,他终於说出真正令帕普勒出冷汗的话来:“什么事到底?怎么才去两个人?”
不要接话不要接话不要接话,帕普勒望向巴朗的眼神忽然变得异常火热起来。
这个时候,小警察是真的能抗事,他赶紧上前朝署长小跑过来,敬礼道:“报告署长!我们是先过去看看现场,然后再確认是否组织警力跟进。”
嗯嗯真不错,帕普勒悄悄呼出一口气,但他还是有些心慌,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
“那边看著怎么也有好几百口人,现在肯定已经打起来了——警官!”
巴朗听见小警察的话了,他两手一摊,无辜道:“我没谎报啊警官。”
“什么?”
署长忽然感觉自己的眼皮直跳,刚缓下去的心也立刻悬起来了,“哪?过来过来:快点!”
“警官大人,我是从二號码头那边过来的,那边……”
巴朗赶紧將那边的情况说了一通。
署长的面色开始阴晴不定,他回头看看,现在自己的身后已经来了不少大院里的警察,而且周围也围了不少群眾,他又转过脸看看面如死灰的帕普勒,稍加思索,才原地命令道:
“新海警务署——按十七號预案,立刻前往事发地!”
“是!”
警察们异口同声,赶紧转身向大院里狂奔而去。
“等下回来几个!”署长大吼:“把车先挪开,挡著门了!”
门口刚回来的威斯罗正带著他的跟班们,奔向路边自己的配车,刚刚他们目睹了全过程,接到命令后,威斯罗却被一旁大院门口的邓肯喊停:“威斯罗,过来。”
“是,长官。”
“你快去下海景大街那边,那边有个浑身是血的人在街上瞎逛,目击者说那些血不是那个人的。”
邓肯一边说著,一边侧开身子避开那些狂奔的人:“拿著枪,小心点。”
“是长官。”
威斯罗明显有些泄气:“那署长那边,二號码头……”
“唉,你是个刑警,跟著凑那热闹干嘛。”
邓肯一摆手,转身而去:“再说了,加强力量也不缺你这组,快过去看看吧。”
接下来,数十辆机车一辆接一辆的有序驶出警务署的大院,他们顺著街道径直向南,最后直接开下了海防堤去。
“那边——那艘船!”
李诺站在一排货箱前,半跳起来朝黑白涂装的警车大队直挥手。
头车的帕普勒就坐在副驾驶位,后面的邓肯却见其有些面色发白。
“帕普勒,怎么没精神呢?”
邓肯撇了眼他的侧脸,有些不悦:“已经到了二號码头了,看那边,还有指路的。”
“顺著指的方向。”
帕普勒指挥司机道:“开稳点。”
“你嗓子怎么了?”
邓肯有些疑惑,连带著司机也忍不住扭头看了帕普勒一眼。
“我没事——看。”
帕普勒几乎是咬著牙吐出这个看字,车里的人顺著车头方向看去,那边果然有两波人在打假,仔细一看,天吶,这得有几百口子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