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猿飞日斩终於答应了,团藏回过身,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哼,早该如此。”
说完,他又转身朝门外走去。
“团藏。”日斩忽然叫住他。
“嗯?”
“你……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团藏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
“也许……我只是老了,想为木叶做点真正有意义的事。”
他拄著拐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
想为木叶做点真正有意义的事?
猿飞日斩看著那扇缓缓关上的厚重木门,忍不住摇头失笑。
团藏活了大半辈子,何时把木叶的利益真正放在自己的利益之上过?
难道他真的遭遇什么事情让他触动,从而转变性格了?
他叼著菸斗,深深吸了一口,辛辣的烟雾在肺腑间打了个转,却丝毫无法驱散心中的那份疑虑。
但不管如何,鸣人终於要重新回到自己的管控之下了。
可即便如此,猿飞日斩却没有感到半分轻鬆。
相反,一股沉甸甸的压力,如同无形的山岳,压在了他的心头。
他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阳穴,思绪回到了鸣人在忍者学校暴走后的那一天。
他的火影办公室几乎被如雪片般飞来的投诉信淹没。
学生家长、普通村民,甚至包括日向、秋道、奈良、山中、油女这些在木叶盘根错节的名门望族,都派了代表前来。
他们的诉求惊人的一致:强烈要求將漩涡鸣人与普通村民彻底隔离开来。
更有甚者,言语间暗示,若不能妥善处理,他们的孩子將拒绝再踏入忍者学校半步。
那种群情激愤的场面,即便他身为火影,也感到阵阵棘手。
因此,彼时团藏提议將鸣人纳入“根”部严加看管,虽非他所愿,却也確確实实帮他暂时平息了眾怒,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三代目长长地嘆出一口气,菸斗中的火星明灭不定。
如今,鸣人即將脱离“根”部,这个问题,又將赤裸裸地摆在他的面前。
该如何安置好他?
他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对门外候命的暗部沉声道:“去把天藏和卡卡西叫来。”
“是!”门外传来应答声,隨即脚步声远去。
猿飞日斩望著窗外湛蓝的天空,眼神复杂。
……
根部基地出口。
幽暗的森林中,只有几缕阳光艰难地穿过层层树叶,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鸣人站在基地出口处,仰头看著那久违的天空。
虽然只是透过树叶缝隙看到的一小片蓝天,但对在地下待了数月的他来说,依然显得格外明亮。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清新的空气中带著泥土和树叶的味道。
“终於……要重新回到地面上了么。”鸣人轻声自语。
“小鬼,別忘记你重新回到上面的目的。”陆远甩著尾巴,悠悠说道。
鸣人不由地捏紧双拳,重重点头:“嗯。”
身后,佐井静静地站著,苍白的脸上掛著一抹真诚的笑容:“恭喜你,鸣人君。”
鸣人回过头,看著这个曾经帮过自己的伙伴,嘴角也勾起一丝笑意:“你呢?真的不跟我一起走吗?”
佐井摇了摇头:“我想了很多,最终还是决定先继续待在这里一段时间。”
他的目光越过鸣人,看向远处的阳光:“总要有人留下来,继续完成那些还未画完的画。”
鸣人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