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本的时间线里,正是多亏了鸣人在关键时刻释放出九尾查克拉,才最终击败了白,让第七班化险为夷。
而现在……
鸣人不在队伍中。
而佐助的心態也更为激进、急躁。
陆远的九条尾巴慢悠悠地摆动著,猩红的兽瞳中闪过一丝期待的光芒。
“有点意思了……”他在心中低声自语。
“九喇嘛?”鸣人察觉到了陆远情绪的波动。
“没什么,小鬼。”陆远意味深长地说道:“只是觉得,他们接下来的几天应该会很有趣。”
……
几日很快过去。
暗部的生活比鸣人想像中还要单调乏味。
每天清晨五点起床,换上制服,戴上面具,然后像一尊雕像般站在火影办公室门口。
一站就是十二个小时。
不能说话,不能乱动,甚至连咳嗽都要儘量压制。
偶尔有忍者或者村民前来拜访火影,他们的目光会在他身上停留片刻,但很快就移开,仿佛他只是办公室门口的一件装饰品。
这天清晨,鸣人照常从那张简陋的单人床上醒来,开始穿上暗部的制服。
灰色的护胸,护臂,腿甲……每一个动作都机械而熟练。
陆远的声音忽然响起:“小鬼,这几天的暗部生活,你看清了什么?”
鸣人沉默片刻,缓缓开口:“看清了很多。”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著一种超越年龄的沧桑:
“三代那个老头儿,表面上和蔼可亲,实际上比团藏还要虚偽。”
“哦?”陆远来了兴趣,“说说看。”
“团藏至少是明面上的恶人,他的阴险狡诈写在脸上。”鸣人系好护甲的带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但三代呢?他总是用那种慈祥的笑容,用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去掩盖自己的冷血与算计。”
他站起身,走到镜子前整理著面具:
“这几天我站在他身后,亲眼看著他是如何处理村子里的各种问题的。
“表面上,他是为了村子的利益,为了村民的安危。
“但实际上,每一个决定的背后,都有人牺牲,也有人获利。”
鸣人戴上狐脸面具,透过眼洞看著镜中的自己:
“他就像一个傀儡师,坐在高台上操控著每一个人的命运。包括我,包括所有人。”
陆远静静地听著,没有打断。
“最可笑的是,”鸣人的声音中带著浓浓的讽刺:
“他居然有时还会在深夜的时候,对著墙上我父亲的照片流眼泪,说什么『对不起水门』、『辜负了玖辛奈的期望』……”
“虚偽!”
鸣人猛地握紧拳头:
“如果他真的愧疚,为什么不在我小时候告诉我真相?为什么不在我受到欺负的时候站出来保护我?”
“哦?”陆远饶有兴致地追问,“那你的决定呢?”
鸣人推开宿舍的门,迎著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还没到时候。”
他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
“我要看到更多,看到这个村子真正的底线在哪里。”
陆远没有再说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种子已经种下,迟早会生根发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