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讲究个理字和循序渐进,这次就是太温和了,
想著先礼后兵,结果反倒给了对方腾挪的空间和时间,间接让一些麻烦冒了头。”
他放下汤勺,带著点调侃的口吻:“我估摸著,这会儿在上海,
张恪指不定怎么吐槽陈默那套温和接触战略太理想主义、效率太低呢。”
“噗一—”周一听,忍不住笑出声,
腮帮子还鼓著饭,连忙咽下去,
“砚哥!你別老挤兑默哥!”她脸上是纯粹的笑意,带著点娇憨,
“默哥都快忙成陀螺了好嘛,今天萌萌还在哀豪呢,
说想拉默哥去看电影,结果他回了个在盯报告,勿扰,
后面还跟了个跪了的表情包!萌萌气得发了一排炸弹!”
周吨语气轻快:“而且,他可是从小跟你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昼夜那个群,每次我发浩存的训练打卡或者有什么小想法,
默哥永远是第一个冒泡点讚、发『嫂子威武”或者“收到,马上安排”的!
这次这次就是对手太狡猾,不按常理出牌嘛。”
沈砚看著周吨嘰嘰喳喳、一脸帮你维护兄弟关係的小表情,
心里那点对陈默策略选择上的恨铁不成钢也化成了暖意。
他伸手,用指节轻轻颳了下周的鼻尖:“是,你默哥劳苦功高,是咱家的大功臣。
他办事,我放心。”
沈砚內心:陈默的忠诚和执行力无可替代,策略可以磨练,这份情谊和可靠才是核心。
“快吃饭,汤要凉了。”
周这才心满意足地“嗯”了一声,低头喝汤,嘴角还著笑。
吃完饭,周吨把碗碟放进洗碗机,站在流理台前认真地切著西瓜。
沈砚收拾好餐桌,走到她身后,很自然地环住她的腰。
“小吨。后天我要去趟硅谷。”他的声音贴著周的头顶传来。
周吨切水果的动作顿住了,转过身,手里还拿著沾著西瓜汁的水果刀。
脸上写满了意外:“这么突然?”
“嗯,”沈砚拿起一块切好的西瓜,餵到她嘴边“硅谷那边有个邀请,去见见加文·纽森gavinnewsom,
他现在是加州副州长,正筹谋竞选州长,想拉点支持。另外,”
他看周乖乖吃掉,才继续说,
“tiktok全球上线就在眼前,虽然前期部署都妥了,
但梁汝波那边,鹰酱的fbi和fcc(联邦通信委员会)肯定要『例行关照”,
伺服器压力测试、数据合规备案这些,我得亲自去盯著才放心,给他们吃颗定心丸。
他解释得很详细,让她了解行程的必要性。
周咽下甜丝丝的西瓜,眉头还是微微皱著:“要去多久啊?”
“大概一周。”沈砚看著她垮下来的小脸,
伸手用拇指蹭掉她嘴角一点果汁,“很快。”
周吨嘆了口气,转过身,双手环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口,
闷闷地说:“好吧—资本家真辛苦。”
她忽然抬起头,像是给自己打气,又像是给自己找点补偿,
努力板起小脸,但微微泛红的耳廓和飘忽的眼神出卖了她的羞涩,
“那—那今晚!沈砚!公粮指標必须!超额完成!”
她说完,自己都觉得这话太虎了,脸腾地红透,眼神乱不敢看他。
沈砚看著她强装镇定又羞窘万分的样子,低低地笑出声。
他指尖轻轻擦过她柔软的唇瓣,眼神深邃又带著促狭:
“遵命,周领导。不过—”
他忽然弯腰,轻鬆地將她打横抱起,惹得周小小惊呼一声,下意识搂紧他的脖子,
“关於这个课题的研究深度和时长,我认为还需要更充分的实践数据来支撑论证。”
他抱看她,步伐稳健地走向臥室。
“实践实践你个头!明明是你自己唔—”
周吨的抗议声被关上的臥室门隔绝。
客厅里,只剩下洗碗机在厨房发出规律的、低沉的喻鸣声,像一首温柔的夜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