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加州月光

璀璨的灯火渐次熄灭，加州的星河取代了宴会厅的人造光源。宾客们的豪车尾灯消失在红杉掩映的车道尽头，庄园恢復了它固有的静謐，只留下侍者们无声高效的收拾声。

沈砚带著明显有些倦意的章若南和依旧处於兴奋余波中的田熙薇回到別墅主楼温暖的灯光下。

“你们先回房休息一下，我处理点事情，很快回来。”

沈砚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显得格外清晰。他轻轻拍了拍章若南的手背。

章若南確实感到一种精神上的疲惫。

那些顶级的大佬们虽然看在沈砚的面子上对她释放了足够的善意，甚至不乏溢美之词，

但全程需要高度集中精神去理解，去得体回应，这还多亏了楚世在旁精准快速的低声翻译或提示。

这种无形的压力比拍一天戏还累。她也需要消化一下今晚海啸般的信息衝击和那份难以言喻的渺小感。

她对沈砚点了点头，露出一个有些乏力的笑容。

“南南姐，我陪你！”田熙薇立刻化身贴心小袄，挽住章若南的胳膊。

她把章若南送回那间奢华舒適的客房，自己也赖在沙发上不走。

“南南姐，喝水。”小田殷勤地递上温水，看著章若南靠在沙发背上闭目养神，

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特別累呀？那些大人物，气场都好强—“

章若南睁开眼，看著小田充满关切和好奇的圆脸，心里的疲惫感莫名消散了一些。

她揉了揉太阳穴，苦笑道：“是啊，跟打仗似的。不过——“

她想起玛丽·米克尔的评价，沈砚的介绍，还有瓦妮莎善意的信號，

“—也值了。就是需要点时间，好好想想。”

田熙薇元气满满地开始分享自己今晚的见闻，从苏姿丰的优雅到某个投资人领带的滑稽配色，

嘰嘰喳喳像只快乐的小鸟。

章若南被她逗得忍不住笑出声，紧绷的神经终於彻底放鬆下来。

与此同时，书房里灯火通明。沈砚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楚世站在他身后半步，声音平稳地做著匯报。

“收穫都落地了：奈飞（netfli）那边，里德挺急，他团队明早就来碰头，交叉持股的大框架，说是48小时內就能给个初稿。

利物浦，霍华德爵士的人马已经动起来了，最迟明早9点前，简报和初步路线图会发到您邮箱火箭队，费尔蒂塔拍胸脯保证，三天內，深度评估和联合收购的框架方案肯定到位。

tiktok这边，梁博和瓦妮莎確认了，明早9点半，核心团队最后校准碰头。fbi那个『技术諮询”，约在后天上午10点。

王小川团队和梁博反覆核验过预设方案和技术堡垒，梁博表示信心十足。”

楚世顿了顿，“瓦妮莎刚才又发了条加密信息，fbi的正式预约函確认收到了。”

沈砚“嗯”了一声，目光依旧落在窗外沉睡的湾区轮廓上。

战略布局已定，盟友就位，技术壁垒森严。他亲自坐镇，剩下的就是临场应对。

楚世继续流畅地过日程：

“下周一上午，特斯拉弗里蒙特工厂由马斯克亲自接待，还特意强调准备了最新mode1s

plaid原型车给您体验，他强调保证刺激。

下周二上午，英伟达圣克拉拉总部。黄仁勛先生在攻坚关键项目节点，实在抽不开身，非常抱漱。由cto团队向您做gpu新架构和ai晶片路线图的深度分享。”

楚世补充道：“黄先生的原话是：『万分遗憾错过沈，但技术本身会替我说话”。”

沈砚嘴角微扬，对马斯克的热忱和黄仁勛的务实毫不意外。

“行，知道了。明早准时开会。”他挥了下手，示意楚世可以离开。

书房安静下来。沈砚拿起私人手机，看了眼时间。他拨通了周的號码。

帝都时间还是在周五下午，电话接通，背景音有点热闹。

“砚哥！”周的声音清亮欢快，背景里隱约传来任雨萌的笑闹声和刘皓存低低的说话声，“到美国啦？那边是不是晚上了？”

“嗯，深夜了。”沈砚的声音不自觉地放柔，

“刚忙完。你们那边挺热闹？”

“是呀！今天没课，在工作室呢！”周语气雀跃，

“萌萌也在，皓存刚上完台词课，我们正看她的训练视频呢！她进步超快，老师都夸她有灵性！”

背景里传来任雨萌的和刘皓存无奈的抗议：“萌萌姐！”

沈砚能想像那边的轻鬆画面，笑了笑：“挺好。別太累著自己。”

“知道啦！”周应著，忽然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