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福王,可是模范宗王,怎么可能会造反?
另外一边,洛阳驛馆。
王体乾与駙马都尉方煒见到了福王府左长史周鼎以及福王的伴读教授黄。
长史司左长史属朝廷指派的正统文官,不似右长史一般由王府自行任命。
他的职责为“导王以善”,实则约束藩王行动。
周鼎曾上疏劝福王减庄田以安民,遭王府承奉司排挤,为福王所厌,不是福王亲信。
福王的伴读教授黄,虽然是以举人身份被推荐担任福王府伴读一职,但实际上暗中为朝廷监视福王的举动。
泰昌帝即位后密令其加强监视,被福王朱常洵察觉后,黄就被福王疏远了此二人,此刻都围在王体乾身侧,
王体乾端起一盏茶,对著眾人问道:“福王府內的情况,你们最清楚,有个问题要问问你们:今日咱家宣旨之后,福王会不会造反?”
左长史周鼎摇了摇头,说道:“回公公的话,福王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能力,福王府虽然编练有不少兵卒,然而福王吝嗇,那些兵卒对福王都有怨言,不会跟著他造反。”
福王有钱,但吝嗇。
在洛阳百姓之中没有人望,在兵卒心中,没有威望。
这样的人,没有造反成功的任何可能性。
王体乾闻言,心中略有失望,他还想著福王造反,然后一举將福王擒拿,將福王富可敌国的財富献与皇帝,以期恩宠。
现在看来.::
他这个算盘,应该是打不响了。
“王公公。”
福王的伴读教授黄在一边提醒道:“福王或许不会造反,但是他手下的人不一定,我看大家今夜小心一些,恐怕有人会而走险,行班超故事。”
王体乾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敲著桌面:“哦?黄教授这话有意思了.:.你说说,谁会键而走险?”
黄压低声音,脖颈前倾像只警觉的鹤鶉:“陈良弼那武夫!下官亲眼见过他私藏火器,还常对护卫说什么富贵险中求,在下担忧此人会键而走险,杀了公公,让福王不得不造反。”
“放屁!”
駙马都尉万煒突然拍案而起,茶盏震得叮噹响。
“区区护卫指挥使敢动天使?本都尉现在就去剎了他!”
说著就要按刀出门。
“駙马且慢!”
周鼎一把拽住万煒衣袖,苦笑道:“您这一闹,反倒打草惊蛇。”
王体乾突然阴侧笑了:“咱家倒盼著他造反呢,你们说,要是陈良弼今晚真的带人杀进来,我们该如何应对?”
“那正好!”
王体乾身边的锦衣卫千户兴奋地打断。
“卑职率河南卫兵卒,埋伏在驛馆周围,等著那陈良弼过来,届时来个人赃並获!”
周鼎却皱眉:“公公,此事不妥。若真闹出血案,陛下脸上不好看...『
“周长史多虑了。”
王体乾慢悠悠啜了口茶,缓缓说道:“陛下只要结果,只要不將事情办砸了,什么手段都没关係。”
老太监对著驛馆中的人说道:“传令!所有人衣不卸甲,河南卫再多带兵卒埋伏四周,跟他们说,只要他们给咱家把驛馆守成铁桶,每人赏赐十两银子!若立了功,破格提拔也不是不可能。”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而王体乾便是要用他们的勇力。
隨行锦衣卫千户舔著嘴唇凑近,小声问道:“公公,要不要...故意留个破绽?”
黄闻言嚇得一哆,周鼎正要劝阻,却听王体乾幽幽道:“你这小千户,
倒是深谱钓鱼之道啊!”
烛火映得他半边脸明灭不定。
“可惜,咱们的饵太金贵,经不起咬,还是以稳妥为主。”
虽然是兵行险招,但起码得保住自己的性命不是?
突然!
窗外咔一声,响起树枝断裂响,在场眾人同时声。
驛馆之外,人影幢幢。
王体乾脸色剧变。
难道说...
陈良弼,已经动手了?
可我还没做太多准备呢!
ps:
最近在修改前文,有內容被编辑提醒有风险。
修改了两天,差不多好了。
这两天没把我累死。
又要上班,又要日万,还要修改前文。
真要燃尽,变成舍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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