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係亲密到这地步，同床共枕自然顺理成章。

当然，方野学徐志摩换了套说辞：“我想和你一起迎接晨光。”

这个时代的少女多少都沾点文青气质，许情很是受用，她也清楚方野不会乱来。

许情醒来后，两人共享甜蜜早餐，隨后方野送她去机场。

他今日有正事，没空陪她。何况许情的明星身份，不適合他要去的地方，她很乖地听了话。

分开前，两人深吻良久。

方野目光灼热：“情姐，下回你跑不掉了。”

许情睫毛轻颤，心中既慌张，毕竟那太嚇人了，又滋生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明明她是享受曖昧期的。

想起昨晚，除了最后一步，自己终究没守住防线，任他予取予求，她脸上瞬间泛起红晕。

......

送走许情，方野转道广州。此时的广州已形成较为完整的音像產业链。

他逛了几家音像店，隨手买了些碟片，也跟老板閒聊了两句，了解下这个行业的情况。

在盗版衝击下，正版vcd是没什么竞爭力的。

也就是他们这些店主是消费大头，因为会有有关部门抽查。

即便如此，他们仍偷偷售卖盗版。

无他，消费者只认便宜。

正版的质量跟盗版拉不开差距，价格还贵了一倍。

这溢价包含前期成本与版权费。

今年，地下盗版生產线虽被查封不少，但漏网之鱼还是很多。

製造正版的公司日子都不好过，盗版刻录成本本就低於正版，就跟印刷行业一样，量越大成本越低。

方野找了几家店，都没发现《神鵰侠侣》的盗版，这部是95年夏天开始播的剧，香江那边已经有碟片。

盗版商可能不愿意碰，vcd单碟可刻不下全剧，消费者得多钱买套装，夜市地摊难不好流通，盗版商还得增加生產线，费力不討好。

他向老板们打听是否有经营困难的正版公司，还真找到了一家——新时代影音公司。

赚钱的公司不好说，但日子窘迫的正版公司特徵鲜明：主动打电话上门降价清库存的便是。

这是个捡钱的时代，但不意味著就没有倒霉催的破產者，在粤省这个製造大省，家用电器领域打价格战都快打出血了，不少洗衣机的厂家就因为被拉入价格战的漩涡，撑不下去倒闭了。

一年后，vcd领域也將重蹈覆辙，这个行业的技术壁垒並不高。

vcd价格下降后，利好的就是音像业，更利好的是盗版商。

新时代影音公司就是在这么一个前夕，陷入了负债的困境。

要说这家公司，底子真不差，不仅各项资质齐全，创始人之一的吴建邦还主导了杨鈺瀅和毛柠的签约及推广策略，杨鈺瀅的名字都是他改的。

当吴建邦听到方野第一笔订单出手就是百万的时候，那仿佛就是看到了救世主一样。

他热情地攥著方野的手，就怕他一撒手这笔订单就飞了。

“方先生，你有什么要求儘管提，我们一定尽力满足。”

方野指著墙上掛著的杨鈺瀅照片打趣：“我想和她吃顿饭行不行？”

吴建邦一愣，正要开口。

方野却笑著摆手：“开玩笑的。来谈谈合作吧，我个人喜欢做雪中送炭的事，希望我们能达成共识。”

方野对杨鈺瀅並没有兴趣，她此刻正和那位公子哥相恋，他不想棒打鸳鸯，更不想几年后被牵连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