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老夫所料不错,必是乌头毒无疑了!”
大夫停顿了几秒钟,又继续说道:“小哥不必太著急,听你讲病人喝的盐鼓汤里被人下了毒,呵呵,这便是不幸中的万幸。”
“啊?”林克不明所以。
“熬煮盐豉汤必放甘草,而解乌头之毒恰好要用到甘草,我猜这便是病人很晚才毒发的原因,倒是省了老夫不少力气,待老夫去瞧瞧,应该问题不大。”
林克听他口气不小,顿时鬆了口气,然后想起来见了两次面都还不知道人家叫啥,赶紧小心地问道:“请问老大夫的名號是?”
大夫一边收拾药箱一边隨口答道:“大名不敢当,老夫独孤芪。”
这名字听著就感觉牛哗,林克顿时肃然起敬:“您是不是有位亲戚名叫独孤求败?”
“没听说过。”独孤大夫寻思了一下回答道,“不过我倒是有个叫安道全的师弟。”
林克:“—
太好了,小小乌头之毒,在神医的师兄面前不足掛齿。
当螂一钢刀与朴刀相撞,溅出无数的火星。
刘唐的双臂肌肉结青筋进发,用力將朴刀下压,將与他交手的人逼迫得后退几步。
“小娘子,你快走,不要再管武鬆了,別丟了性命在这里!”
扈三娘此时已经满头香汗,嘴里不断喘著粗气,髮髻上的银釵早就不知道丟去哪里,
右臂和小腹处赫然有几道血痕显现。
哪怕手中的双刀已经崩出十数个缺口,她仍然坚定地护在武松前面,后者正坐在地上,紧紧捂住肚子,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额头上不断滚落黄豆般大小的汗珠。
听闻身后的打虎英雄似是强忍著天大的痛苦还要劝自己离开,扈三娘蜘厨片刻,用那黄酈一般的声音说道:“我从小不学女红,反而喜欢舞枪弄棒,爹爹说我长大了或是大宋的樊梨·—”
“可我马上就要十七岁,到过最远的地方却只是这阳穀县,过两年待嫁了人,还提什么樊梨相夫教子与我庄子里的村妇又有何区別?”
武松一时语塞。
“今日的事情叫我遇上了,便不可能退的。”
扈三娘突然回头对著武松嫣然一笑:“日后说出去我也是救过伏虎太岁的人,这名声多好听啊!”
只听得她娇喝一声,双刀展开,上前再次与凶神恶煞般的刘唐缠斗起来。
武松看的目欲裂,但腹中剧痛让他站都站不起来,更別提上前帮忙了。
他先前风风火火地赶至县衙,正好与劫完大牢的梁山一伙人撞上,武松是官,对方是贼,见面自然没啥好说的,直接开打。
武松那多能耐啊,顷刻间就把对方杀得七零八散,也就其中的赤发鬼刘唐(这个是真的)能跟他过几招,正要將对方杀败时,不想腹中突然剧痛,连喷几口鲜血后瘫倒在地。
那刘唐没想到还能有这转机,愣了一会才想起来要补刀,恰好就是这点时间,让扈三娘把武松给救了。
且说扈三娘与扈成被人群衝散后,便漫无目的地在街上寻找兄长,不知不觉间来到县衙附近,阴差阳错地撞见武松在和人交手。
她知道武松的身份是官,那另外的红毛大汉定然便是坏人了,眼见武松原本占据上风却突然倒地,於是想都没想捡起地上的刀就冲了上去。
此时,武松看的分明,扈三娘的武艺明显要高过刘唐几分,但使出的刀法显然更適合马战,此时两人短兵相接,刘唐又有一股子蛮力,扈三娘明显吃亏,此时已经快要支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