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作战会议,应对梁山
当林克带著时迁,跟著狱卒指引来到县衙牢狱里时,那个自称朱富贵的人已经被关了快三天了。
林克一眼便看见他,是个膘肥体壮、身形短粗的矮胖子,他正坐在地上和刘唐说著话。
“这什么情况?”林克一头雾地问狱卒,“俩人怎么关一块了?”
使钱给看押节级了唄一狱卒心里腹誹,但不敢讲在明面上,只能含糊说道:“暗部说他是梁山细作,俺们就给送到重犯牢来了。“
说著,他向前走到囚室前面,粗暴地敲著木柵:“朱富贵起来,上官要提审你!”
“咋回事,不是审完了么?”朱富有点反应不过来。
林克皱皱眉,看这货的体型八成不是朱贵,倒是更符合小说里对朱富的描述。
这时刘唐突然躥將起来,往前扑了几步,独臂从柵栏间隙里伸出,在空中挥舞著乱抓,口中不停咒骂。
“千刀万剐的狗官,俺晁盖哥哥定会派大军踏平这阳穀县!”
林克掏了掏耳朵,只当没听见,却吩咐狱卒道:“既然犯人这么有活力,你们待会拿死囚枷给他钉上,记得用最沉的,至於这个朱富贵,现在押到刑讯室去。“
听闻自己又要被用刑,朱富的胖脸上神色大变,那种被蘸过盐水的皮鞭抽打至浑身皮开肉绽的感觉,他著实不想再经歷一次。
“饶命——上次小人已经招供了啊!”
狱卒並不理会朱富的哀求,打开牢门,如狼似虎般將他拖走了,地上留下一道沥沥拉拉的水痕。
林克隔著木柵栏,对朝自己怒目而视的刘唐说道:“刚才你说晁盖要派兵攻打阳穀县,谁告诉你的?”
“哼!”
许是意识到不小心失言了,刘唐冷哼一声后重新坐了回去,闭紧嘴巴不再吭声。
林克见他一副死硬的模样,倒也没生气,留下一句“过些天会有人来押送你去大名府”,便和时迁一起离开了。
不多时后,两人来到刑讯室,整个屋子都瀰漫著一股令人反胃的气味,差点把刚进门的林克熏个跟头。
林克皱著眉头问狱卒:“这地方你们从来不打扫么?”
“回大人的话,平时审过犯人后都会用水冲,”狱卒低著头,態度恭敬地说道,“但这间房建成的年头不短,地砖缝沉积的血渍和屎尿多了,著实不易清理。”
林克撇撇嘴,偏头看向朱富,后者被扒的赤条条,用绳索捆在木架子上,白的身体上儘是拷打留下的痕跡。
“开始吧。”林克找了把椅子坐下,吩咐狱卒道。
刑讯逼供,自然要专业人士来进行,他林大少一向宅心仁厚,亲自动手是万万不可能的。
“啊啊啊j”
刑讯室內,不时传出悽厉的惨叫声。
一刻钟后,狱卒手里的皮鞭停下,鞭梢滴下鲜血,落在地上绽放成朵朵小。
林克等朱富喘匀了,才问道:“说实话,真名叫什么?”
“朱——朱富——”木架上的大胖子睁开肿胀的眼皮,艰难回答道。
林克冷笑两声,他没猜错,真是笑面虎朱富。
旁边站著的时迁则大惊失色,没想到手下人竟闹出这么大的紕漏,如此看之前的口供也做不得真了,慌得他赶紧单膝跪地。
“暗部做事不利,请少爷责罚!”
“行了起来吧,这跟你没关係,”林克摆了摆手,“暗部组建还没多久,能很快抓到细作,表现算不错了。”
“接下来你审吧,问清楚他来阳穀县的真实目的。”
“是,少爷!”
时迁咬牙切齿答应著,隨后目光怨毒地看向朱富,这死胖子竟然没说实话,害得暗部在少爷面前丟脸,定不能轻易饶过他,非得把他小时候尿过几次炕都逼问出来不可。
“说!你来阳县意欲何为?”
“大人啊,我確是梁山派来打听消息的,下山前那晁盖千万叮嘱,让我多往大牢里使钱,好让那刘唐过的鬆宽些——这都是真话,真不敢矇骗们吶!”
有了前车之鑑,时迁只当他还是在鬼扯,於是命令狱卒继续上刑。
在他想来,这朱富看著就不像吃过苦的人,只要往死里打终究会说实话。
其实,他想岔了——
原著里面,为了营救回乡探母的李逵,朱富直接就卖了“最是爱他”的师傅李云,往酒肉里下蒙汗药时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仰仗李云对他的信任,先陷之於失职放贼的祸难,此乃不忠;事后又劝人上梁山落草,此乃假义。
可怜李云武艺高强,大好前程毁於一旦,从县衙都头沦落成梁山匪寇,而且在山上的职位还是管住房的后勤岗。(起造修缉房舍)
纵观朱富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自己的个人私利,对得起他“笑面虎”的绰號。
並且他哥朱贵是梁山上的元老,所以朱富心里还存著侥倖,只要自己咬紧牙关不泄露目的,阳穀县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定然没法抵挡梁山军马的进犯。
半个时辰过去,时迁看著昏迷不醒的朱富,心里面泛起嘀咕:莫不是少爷猜错了?
“少爷,这人兴许说的就是真话。”他犹犹豫豫地说道,“都打成这样了也没改□。”
林克也有些意外,想不到普通拷问对朱富竟起不到什么作用,但获取情报並不只有“拷打”一种方法,换个思路同样能行。
於是他吩咐道:“去找罐蜂蜜涂满他脚底,然后再牵两头羊过来。”
几个狱卒面面相覷,不明这是什么操作,但上官有命只能去照做。
很快东西便被找齐,於是当朱富被冷水泼醒后,发现狱卒们正拿著刷子在自己脚上涂抹,一股子甜香的味道直往鼻孔里钻。
不详的预感涌上头,朱富忍著疼痛,刻挣扎起来:“你们要干什么?”
没人搭理他,狱卒忙完后起身,接著便见他们牵著两头山羊过来。
山羊闻到蜂蜜的味道,咩咩叫个不停,迫不及待要伸出舌头舔舐,狱卒手里的绳索绷得笔直。
“现在说实话还有机会,”时迁绷著脸道,“不然过会你想死都难。”
朱富紧咬著牙关,哀求道:“大人,我已经都说——”
“放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