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用爪子是怎么握剑的?”
今晚是属於武者之间的交流,几个林克凑在一起,那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
武道一途浩瀚广博、永无止境,大家彼此交换心得印证有无,话题永远说不完,直到结束的时候还恋恋不捨,约定下次见面再把酒言欢。
翌日清晨。
早上的饭菜很清淡,发嫂终於不做麵条了,林克望著桌子上的米粥馒头和两样小菜,泪流满面“咦,你们爷俩怎么这个表情?”发嫂莫名其妙说道。
“只是有点激动,”零零发抹掉眼角的泪水,抽抽鼻子道,“小林子啊,你师娘的蒜终於醃好了,早上可要多吃点。”
林克用筷子插著两个馒头,跟冰葫芦一样飞快地啃著,一边啃一边伸手去抓蒜瓣:“谢谢师娘。”
零零发翻个白眼:“能给我留点么?”
“啪”的一声脆响,突然打破了房间里的平静。
原来装著蒜的小盘子被林克硬生生弄成碎片,陶瓷渣满桌子都是。
林克还在愣神,零零发已经叫起来了:“我靠,不就是让你给我留点,至於气成这样?这盘子可是德化窑的白瓷!”
“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林克好像也嚇了一跳,“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力气就没控制住。”
“啪!”
话音未落,又是一声脆响,他又把碗捏碎了。
“小林子你不对劲。”
零零发也是一脑门子问號,但作为一家之主他还是比发嫂先冷静下来:“放鬆,先別乱动,我给你把个脉。”
说罢他伸出三根手指头,刚搭到林克手腕上,就发现后者身上的肌肉非常僵硬,脉搏透过皮肤极为有力地撞击著手指。
“哎你別绷著,小林子放鬆一点,我怕你不小心把我甩出去啊,臥槽!”
林克只是动了下胳膊,零零发就仿佛被一辆高速行驶的马车刮飞般甩了出去,“啪嘰”一声贴在墙上,像是一张大饼隨意甩贴在锅沿上。
看到这一幕,林克慌忙想上前扶,岂料站起来的同时手按在桌子上,那桌面又被他给按塌了,一个翘超险些往前栽倒。
这下子他彻底不敢动了,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生怕自己喘口气就把屋子给拆掉一般“师父·你没事吧?”林克看著零零发一点点將自己从墙上摘下来,担心地问道。
“我没事,没事啊!你站那別动——千万別动!还有老婆你离小林子远点!”
零零发扶著腰,小心翼翼地挪到林克旁边,指挥著他自己翻开眼皮,吐出舌头,检查一番后又摸出个原始版的听诊器贴在他心臟位置·
实际上林克也就刚才慌神了一下,此时心里边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无非是昨晚那几个林克分享的身体素质太好了,自己一时半会的还没適应,没办法自如运用气力罢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自己能轻易捏碎普通人的骨头,碎成粉末那种。
而零零发检查完也得出了差不多的结论,
“应该是力量突然暴增,小林子你八成是突破了,看来昨天的比赛让你受益匪浅“
这时候发嫂突然凑上来:“什么突破了?还有比赛又是啥?你俩昨天不是出诊去了么?”
“哦,我们回家路上碰见醉月楼举办大胃王比赛”零零发脸色不变地扯起谎来。
林克面色古怪,看著零零发把老婆拉到旁边,喊喊喳喳地耳语,两人还不时向自己投来奇怪的目光。
过了一会,发嫂来到林克跟前,往他手里塞了一锭银子,態度和蔼声音温柔:“小林子啊,你师父说放你一天假,饭你也別继续吃了,出去好好玩。”
林克:“..“
怕我不小心拆家就直说,整那么委婉干啥!
出了医馆,林克缓步走在大街上,不慢不行啊,他怕走个路就能把地面踩得都是窟窿,不过好在身体正在逐渐適应暴增的力气。
街坊邻居们看见林克,纷纷和他打起招呼,他也热情地作出回应,买了两份豆皮边吃边来到曾静卖布的摊位。
“嫂子这几天生意如何啊?”
“小林子来了啊!”曾静微笑著应道,“生意不好不坏,不过倒是没收到假钱了,街坊们都学会了怎么辨认假的铜幣,昨天蔡婆还揪了一个人报官。”
咦,还有假幣流通?
林克绞尽脑汁回忆著剧情,隱约记得这案子和一个叫什么耿爷的大富商有关。
“阿生哥呢?”
“老样子去给人跑腿。”
林克一乐,小两口目前过得挺安逸,这样挺好,什么时候等转轮王找上门自己可以帮他们一把,顺手將一份豆皮递给曾静。
“待会阿生哥回来给他,我俩都喜欢吃这个。”
“谢谢啊!”曾静不疑有他,笑著道谢,“过两天叫你到家里吃饭。”
“那我可要吃红烧铁狮子头。”
“放心吧,肯定是东街赛西施的手艺。”
林克挥挥手离开,沿著街道悠悠逛逛,大明国的市井百態有诸般的好,充分体现出百姓安居乐业的底色。
比如说大白天就去酒馆喝酒的,说明这人手里有点閒钱;再比如隔壁肉摊討价还价的,说明普通人也能吃得起肉;还有布庄的伙计拉扯著顾客咒骂,说明他收到了假钱;另外崔略商在房顶上极速飞奔,说明他在—————.他在干啥?!
大白天的飞檐走壁,没人告他踩坏屋顶吗?
啪嗒!
破碎的瓦片几乎擦著林克的鼻子掉落在地,嚇了他一跳。
“破坏居民財產,还有蓄意伤人未果!”林克大吼一声,提气纵身嗖的一下窜上房顶,追著崔略商的背影去了,“別跑!赔钱啊!”
追出来的房屋主人看见门前一个大坑,摇了摇头,回身去屋里拿铁掀去了,准备自己把坑给填上。
京城居民见多识广,对於门口冷不丁蹦出来个武林高手这事,表示都是小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