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三两步走到跟前,打开手里的木盒:“大人,请看清楚,这”
“我看得非常清楚,这就是之前丟失的那个,”徐大人飞快地打断他,“只不过有一些损伤,
用不了了。”
“我”小吏迟疑了片刻,躬身低头道,“小的现在就去入库。”
“等一下!”
已经走到门口的小吏愣然回身,听见徐大人慢条斯理道:“我若是听到外面有什么別的流言,
小心你们全家性命不保。”
语气里充斥著血淋淋的威胁,小吏心中一凛不敢多言,带上门后离开了。
书桌后的徐大人沉吟良久,站起身缓步走到窗户旁边,透过窗根可以看到外面巡逻的披甲捕快。
“今后安世耿再想张口,就不是以前的价码了。”
徐大人想著,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回家。
六扇门安排了四队人在铸幣厂轮值警戒,对从铸幣厂离开的人盘查得十分严格,搜身的时候要来回翻几遍,衣角、鞋底都不放过。
哪怕徐大人贵为钱监,也免不了被搜身,顶多就是负责检查的捕快没伸手往他內裤里面掏。
搜查结束后,一名腰间掛著金色腰牌的捕快上前拱手道:“见过徐大人,莫要怪咱们严苛,实则钱幣乃国之血脉,况且也是捕神亲自下的命令。”
“六扇门尽忠职守,理应如此,”徐大人拱手还礼,“这位大人面生,不知怎么称呼?”
“铁纵横,刚来京城任职不久。”
“幸会幸会!”
徐大人收回手的时候,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从袖口里掉出个一块银锭子,骨碌碌滚到铁纵横脚边。
“徐大人,您钱掉了。”铁纵横嘴角微翘,提醒对方道。
“可不是我的银子,”徐大人將银锭捡起来,递到他面前,“你看,上面写著铁大人名字呢。”
“铁某当捕快十几年,除俸禄和赏赐外从未收受过一文钱。”铁纵横不软不硬地说道,“徐大人莫要使我破戒。”
徐大人嘴角忍不住抽搐,汕山笑道:“高风亮节,徐某钦佩不已,钦佩——“
夜色彻底暗了下来,月亮早已掛上枝头,铸幣厂內一片静悄悄,
铁纵横吩咐了捕快们继续在铸幣厂周围警戒,避免閒杂人等靠近,自己则带著一队人巡逻內部建筑。
不管是铸幣工坊,匠人宿舍,还是食堂水井任何一片区域他都没有漏掉。
火把的光亮隨著眾人前行的步伐不断跳动。
气氛似乎有些变化铁纵横心中一动,猛地抬头,高声喝道:“有杀气!”
这没头没尾突然蹦出来的一句“有杀气”,瞬间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但京城六扇门的捕快们都是精英,搁到地方州府少说也是捕头级別,反应速度极快,儘管一时间没搞明白髮生什么事,还是拔刀在手迅速摆出御敌阵型。
然而下一秒,他们便看到漫天钢针扑面而来。
“噗噗噗!”“啊啊啊啊!”
钢针没入肉体的声音和呼號惨叫声相继响起。
剎那间,铁纵横双拳翻飞,將激射向自己的钢针尽数格挡,而后定晴一看,已经有五六名捕快便在这次偷袭中倒下。
钢针瞄准的目標是眼睛和脖颈,精良的铁甲也挽救不了他们的性命。
“散开,举盾!”
铁纵横只来得及这么一声喊,便看到有一道寒光直扑自己面门,那是一柄锋利的长剑。
他连忙抬手格挡,岂料长剑突然变得弯弯曲曲,剑锋像是一条阴险的毒蛇,在空中划过诡异的弧线,点向他的心臟位置。
铁纵横颇觉讶异,但反应极快连忙变招,运起真气用手去抓剑锋,五指与掌心在火光下隱隱反射著金属光泽。
那持剑之人蒙著面,没想到对手竟然这么莽,眼中顿时显出喜色,就等著废了他的手指头。
“撤剑!”有苍老的声音在后面提醒,“他的手有问题!”
蒙面人闻言,立刻手腕轻轻旋转,长剑没有停顿却变换方向,斩在铁纵横手腕上,金属交击的鸣响骤然响起。
“咦,外功高手?”
蒙面人迅速抽身后退,面幣下传出女人清脆的声音,听起来年纪不大的样子。
“你白痴啊,没看见他戴著的手套吗?”
蒙面女人瞪向吼他的白头髮老者:“你行你上!”
这时,又有一人从黑暗中闪出,看了看铁纵横后说道:“剑都割不破的手套,应该价值不菲。”
“叶绽青,你的剑没用了,对付他还真得彩戏师上。”
这三人便是“黑石”组织的三大逗逼—,三大顶级杀手。
雷彬,叶绽青,彩戏师连绳,
“你们收拾其他人。”彩戏师大吼著上前,叶绽青翻个白眼,不情愿地与其交换身位。
铁纵横凝神戒备,不知道扑向自己的这个癲狂老者有何手段。
“桀桀桀!”彩戏师人在空中,便將五彩披风甩出。
披风乃绵软之物,射向铁纵横时竟激盪起破空声,显然被灌注了內劲。
“天威爆裂拳!”
铁纵横不敢怠慢,一拳直直攻出,披风怦然炸开,碎成漫天布屑,然而隱藏在下面的却是彩戏师的双刀。
双刀上条地燃烧起熊熊烈焰,直奔铁纵横面门砍来。
这是彩戏师最得意的绝招,將戏法和刀法结合起来,与人交手之时,火焰不但能扰人耳目心神,实打实的还可以点燃对方的衣物和身体。
简直是物理和魔法双重攻击!